聽到葛洪剛這話,張友亮當時臉上就有些下不來。可是讓他硬氣的去和葛洪剛硬頂,他還真就有些不敢。
畢竟老葛在工人之間的威望可不是的,雖然現如今已經不在彩管公司了,但是威望猶在。
眼見著所有的工人全都盯著他,張有亮的臉色脹得通紅,一時間也是怒火蹭蹭的往上漲。
平時你跟我吆五喝六的,我也就不啥了,可到今彩管公司都他媽要黃了。
以後這機器就是我姑父的,老子也他媽能混個車間主任當當。
想到這裏,張友亮也不知道從哪兒升起來的勇氣,直接推了老葛一把。
“我倒想看看,我是怎麼個擔當不起,今我就在這了,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
“張友亮,你他媽竟然敢動手!”
“找死那,鱉崽子!”
老葛還沒有開口,後麵的工人們可就不幹了,蜂擁著就要上前,把張友亮也是嚇了一跳。
不過就在這麼吆喝的功夫,張友亮後邊的車間裏也出來了兩三個人,手裏邊還提著家夥。
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
新出來的這幾位平日裏是和張友亮玩的不錯的,也是那種一起偷奸耍滑混日子的貨色。
到了這方光景,竟然還混在一起。
眼見著事情就要發展成械鬥,雙方都快動上手了,忽然間後邊傳來一聲大喝。
“都給我住手,我看看誰敢動彈!”
聽到這聲音,大夥轉過頭來一瞧。來的不是旁人,正是章義。
此時章義真的是滿臉怒火,緊緊的盯著兩方的人。
本來事情都夠惱火了,這段時間他真的是一腦門子官司,沒想到竟然還弄出這麼個事兒來,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分開人群,走在最前麵,章義看著裏麵的老葛和張友亮二人,強壓著怒火,開口問道:
“怎麼回事?都是一個廠裏的,至於鬧成這樣?”
起來章義的心裏多少是有些埋怨葛洪剛的,張友亮是個什麼人他當然知道,可是之前也是一直相安無事。
這才去金烏那邊幾,回來就翅膀硬了和人家動手,實在是讓章義沒什麼好感。
其實自古以來這道理就是這樣,老板希望手下關係不錯,但是卻不希望某個手下威望深入人心。
像葛洪剛這樣頗有威望的,絕對不會很受老板待見。
聽到章義的話,張友亮剛想開口,章義就已經瞪了他一眼,這才轉頭對老葛道:“你來,我想聽聽事情經過。”
葛洪剛自然就毫不猶豫的把事情經過簡單的了一下。
如果其他的事情章義還能忍,到了今公司都散了,他不能忍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除了那些核心的技術工人之外,其他的工人願意出去找門路,章義都不攔著。
等彩管公司重組之後,必然會脫胎換骨,也容不下這些有著各種各樣毛病的家夥們。
但是動什麼心思他都能忍,唯獨有一件事忍不了,竟然敢把心思打到自己的生產線上來了,這就是找死。
這條生產線好幾千萬,那是去年才剛剛組裝的最新型號,可以是章義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