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恍然大悟。
玉心聖祖繼而說道：“至強之道，是最為純粹的階段，而破道，便是將初始的道逐步破去而後立，所以相當於定格了，沒有回旋的餘地，至於不滅、極境、祖境，就更是如此。唯有至強永恒，方可成為我的傳人。”
“弟子還有一個疑惑。”
趙凡回想著闖第七層時的情景，便道：“當時站在腳印上，意識先是感受到了衝擊，但隻持續了一個瞬間，然後就沒有感覺的直到一炷香後結束。師尊，為何選擇了我？”
“問的好。”
玉心聖祖上下打量著趙凡，“直升九百階之上，可見的你資質如何。”
趙凡靜靜的聽著。
過去直升九百階之上的，也有過一些，卻都被沒玉心聖祖看上，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而第七層的那雙腳印。”
玉心聖祖笑著說道：“通過短暫的意識衝擊，考驗的是一個人的心性，你隻記得那一個瞬間，實際上，卻已在我的幻境之中度過了千億年歲月，期間，你的心性，堅韌不拔，從不屈服，不論麵對多強大的敵人，也不論環境有多惡劣，自始至終都保持著赤誠之心。”
她笑著說道：“一個又有資質，又有心性的小家夥，我若是錯過這次，想再等到下一個，很難很難。”
趙凡呆呆的站在地上。
他本以為第七層試煉簡單的不費吹灰之力。
結果現在才知道。
那一個瞬間。
度過了千億年歲月？
為何自己絲毫也想不起來……
“通過第七層的考驗，意識中會自行消散那一部分的記憶。”
玉心聖祖見到趙凡的反應，便道：“因為，若是保留記憶，任何至強永恒都會被影響的心境失衡，沒有百萬年是根本恢複不了正常的，甚至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判若兩人。若是沒有通過，記憶則會保留下來，也算是一場心性的旅行吧，若是能重新回到正軌，便是機緣，若是回不去，便是夢魘，但對於通過的人來說，沒有這個必要，能通過就象征著這方麵已經達到了極致。”
趙凡點頭。
“看著我的眼睛，注視。”
玉心聖祖的雙眸，瞬間變得空靈，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趙凡抬起頭，注視著她的眼睛。
一道道絲線，湧現，遁入了趙凡的瞳孔之中。
下一刻。
他的意識中，便說了一部名為“絕跡經”的功法。
“這是我對你的第一次傳道。”
玉心聖祖開口說道：“我為你整理的三條路，而《絕跡經》，是其中最好的一條路，也是與你最為契合的，若是百年之內，你無法入門，便隻能退而求次的從另外兩條之中選擇了。”
“弟子定當努力。”
趙凡微微攥起拳頭。
“記住，參悟期間，抵擋住突破為破道永恒的欲望。”
玉心聖祖強調道：“一旦開始破道，便再無回頭路，我不希望我的弟子未來隻能踏入祖境，真正的目標，是超越我。”
趙凡謹記在心。
“去吧。”
玉心聖祖笑道：“前往第五層，那裏的環境是最適合參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