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進了自己房間之後,就解開麻袋,他取了一本書,便躺在床上翻閱。這本書的厚度約有十公分,單在書的側邊來看,從上到下顏色由白色逐漸轉變為泛舊的黃色,其實它是許多薄薄的冊子合訂而成的,裏邊的一切記載皆為曆代大造化天師的親筆書寫,將經驗和心得錄入其中,以助後輩們來豐滿羽翼。
他即便熟讀也不可能全了然於心,細節還要再確定下,便按著記憶打開了第六冊,這裏記錄著與南洋降頭術相關的內容,其中就有拓印替命血咒的方式。
“黃酒一鬥,五穀粉七錢,宣紙疊放厚度為一寸,雄雞血一兩。”
趙凡點頭將書本合上,鄭重的放回了麻袋,他拿起筆列了一個清單,上邊將每種材料寫的十分細致,五穀指的是稻穀、麥子、大豆、玉米、土豆,然後找來了王叔,讓其盡快去置辦。王叔知道此間大有玄機,沒有多問,發動車子離開了升龍府。
過了個把小時,王叔將一個大袋子送入趙凡房間。
趙凡把東西一樣接一樣的擺放在地,五穀粉是現成的,不用他浪費精力去研製,將宣紙分開兩份,各為半寸的厚度。趙凡又分別在上麵均勻的撒了一層五穀粉,便把裝了雄雞血的碗放在桌上,隨後他到林芊芊的門前敲了兩下,問道:“在嗎?”
隔了數秒,門裏傳出了她疲倦的聲音,“在的。”
“不要急著睡覺,現在來我房間,我為你進一步的治療,然後才能睡的香。”趙凡說完便回去等待,三分鍾後,林芊芊推開了他的房門,一下子腦補起了對方擺弄自己內衣的情景,就不禁羞紅著臉說:“怎麼……治療?”
“誒?你發燒了?臉咋這麼紅啊。”趙凡疑惑的過來抬起手搭在她額頭,道:“挺燙的,要不讓王叔上來拿溫度計量下。”
“不……不用了。”林芊芊翻了個白眼,她心道:“這個無賴,怎麼回事你心裏沒數啊?”
“完了完了,這都翻上眼皮了。”趙凡拿起林芊芊的手腕,把了下脈,他莫名其妙的搖頭道:“也不燒啊。”
林芊芊沒好氣的說:“趕緊的治療。”
“好吧。”趙凡清了清嗓子,說道:“先把衣服脫了。”
“全脫?”林芊芊瞪大眼睛。
趙凡點頭,“全脫。”
“閉上眼睛好麼?”林芊芊尷尬的提了個要求,趙凡點頭閉上雙眼,她神色掙紮了片刻,感覺這輩子都要毀在他手上了,先是貼身衣物被折騰,現在又要被這無賴給看光了,奈何連醫學界泰鬥許承印都拿她這怪病沒轍,沒得選擇!她就一邊在心裏不斷對自己說著“這隻是病人和醫生之間純潔的關係”,一邊像赴刑場般拉下拉鏈,脫起了牛仔褲。
就在退到膝蓋時,卻見趙凡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她手上動作便猛地僵住。
“咳……”趙凡臉上浮起一副怎麼看都欠削的表情,說道:“不脫也沒關係。”
“無聊。”
林芊芊又穿好了褲子,她有些失望的說:“這樣欺負女生很好玩嗎?”
“不,你誤會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是習慣先脫上麵還是下麵。”趙凡說道。
“那麼,這和治療有什麼關係?”林芊芊眼神冰冷。
“有。”
趙凡介紹的說:“實話跟你講了,你這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降頭,還是最為邪惡霸道的幾種之一。”
“??”林芊芊像聽天方夜譚般望著他。
趙凡組織了下語言,又道:“簡單來說,在你身體開始虛弱變得做什麼事都感到力不從心的時候,就有人在拿你的命,給另一個人續命,但是你的三年,卻隻能換成對方一天,現在恐怕你最多再撐上個十天,就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