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的頭在林芊芊的起伏之上蹭了兩下,迷糊的醒來說:“外邊誰啊,擾我好夢者,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林芊芊生無可戀的說道:“這聲音像許老醫師,第一天拍賣過後你不是和他定好了今天去省城的麼?快起來吧。”她上午就醒了,被睡夢中的趙凡時捏時抓的,身心十分燥熱,但趙凡昨晚太累了,她便沒有動,直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再一個也怕那塊被繼續壓下去會縮水……
“對,差點忘了這茬。”趙凡一個翻身下了床,他來到窗台前喊道:“許老頭,再敢喊半個字,我就把阿豹半個月沒洗的內褲塞你嘴裏信不?容我五分鍾洗漱。”
林芊芊全身酸軟,她倚著床頭坐起,說道:“不吃飯了?”
“路上再吃,這次不帶你了,天天跑你也架不住。”趙凡邊穿衣服邊道,因為黃任行以及殺手全部解決了,林家在江北又是一家獨大,林芊芊的安全便得到了保障,而月家那邊,暫時無需考慮,他昨晚看著那七長老發了條訊息,想必將自己是“武道宗師”的情況跟上邊彙報了。
月家身為四大武道世家之一,即便有宗師坐鎮,也不會在沒摸清楚前尋仇,況且,一位武道宗師有著自己的尊嚴和驕傲,不屑於暗殺,要來也是光明正大的進行生死戰。
“那你早點回來哦。”林芊芊像熱戀中那樣溫柔可人。
“遵命。”
趙凡便離開了房間,刷完牙,擺弄了兩下發型就出了門,他望著許承印道:“我昨晚有事沒怎麼睡覺,見諒。”
“沒事沒事,我哪敢怪您呢。”許承印招手說:“那邊派來的車就在外邊停著,隨時可以出發。”
趙凡點點頭,與他出去後上了一輛S級奔馳。
江州市離江北不算太遠,花了三個小時,便抵達了,最終,奔馳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個封閉小區門前。趙凡推開車門下來時注意道了懸掛在大門上邊的牌子,“陳府?”
隨即他望向裏邊的建築,宛如一個奢華的莊園,有六層的、有高層的,也有別墅,像什麼菜地、泳池、花園、人工湖更是應有盡有。
“這是什麼操作?”趙凡有些疑惑的側頭看著許承印,笑道:“良心開發商啊,裏邊還有房子賣不?”
“……”後者介紹說:“私人小區,確切的說,就是我幹閨女家的總部。”
“奢侈。”
趙凡接著和他邊往裏邊走邊聊,這才知道,陳家是省城三大一流家族之一,而他的義女陳純兒,正是陳家千金。
不僅如此,陳家這一代除了陳純兒,皆為男丁,故此,陳純兒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陳純兒芳齡二十一,前邊二十年好好的,但是,今年的正月初九起,便一連睡了七天,最後好不容易醒了,她顫抖的說冷,然後吃了點東西倒頭又睡,就這樣,每睡七天醒一次,持續到現在。
就連認的幹爹,醫學界的泰鬥許承印,也束手無策。
陳家慌了,她的父母、一眾哥哥弟弟以及叔叔、爺爺們,想盡了各種辦法,跑遍了國內外各大知名醫院也無濟於事,下的病危通知書快能訂成一本書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陳純兒的症狀也越來越複雜,現在除了嗜睡和喊冷之外,她的皮膚是真的冰涼,而抽血化驗時也不是正常的溫熱,起初體溫還在三十四度上下,如今更是跌破了三十,並且還有繼續下降的趨勢。
眾所周知,人是恒溫生命體,低於三十五度就會生死垂危了,而陳純兒還沒有死,這可是相當的奇跡了。
許承印絞盡腦汁,此前又多方搜集資料,過去確實有一例類似的怪病,不過,那個患者早死了五十年之久,還是對方村子的老人講述的,與陳純兒的症狀如出一轍,連睡七天醒一次,體溫持續下降,越往後降的幅度越大,直到零攝氏度時便會死亡,而這個過程卻是一年,具體怎麼回事,那位老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此成了團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