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陳大浮妻子想了數秒,她道:“當時,它咬住純兒不放,情急之下,我就拿刀將蛇頭砍斷,接著三兒把它剁碎了。”
“那我便能確定了。”趙凡歎息的說:“蛇的報複心很重,這點毋庸置疑,你們殺了小蛇,大蛇便報複起了陳純兒,非但如此,它下了一個蛇咒,在最美的年華,令陳純兒化蛇而死。”
“化蛇?”陳三少目瞪口呆的問:“我小妹要變成蛇了?”
“不,這化蛇並非變蛇。”趙凡微微搖頭,解釋道:“而是讓她的體征像蛇一樣成為冷血,所以溫度才會一降再降。但是,正常情況下,蛇的體溫大約30度,不過,報複陳純兒的這條大蛇,已有了道行,甚至化了蛟,這象征著其已修煉到了妖王之境,相當於我們武道界的宗師實力,血會更冷,因此,陳純兒最終會降至零度,身體完全僵冷而死。”
蛇妖化蛟?
報複?
這落入眾人耳中猶如天方夜譚。
陳三少也顧不上趙凡的宗師身份,他難以置信的說道:“不,我不信啊,世上哪有什麼蛇妖化蛟?”
這時,先天巔峰的老白按住他肩膀,說道:“徒兒,不可無理,確有蛇妖存在,我就見過一次長角的,活吞了十個先天武者,而我正是僥幸活下來的那個。既然人尚能打破生命枷鎖踏入武道,成為超凡的存在,萬物皆有可能。”
趙凡點了點頭,這話是對的,萬物皆有靈,不過妖修煉起來比人要難的多,所以較於武者,妖物卻是少之又少,但是同樣境界的武者與妖物,單打獨鬥起來,妖物可占據上風,因為妖物可將其本命天賦發揮到極致。
“宗師,那個……純兒被下了蛇咒?”陳大浮心驚膽顫的問:“什麼樣的?”
許承印也懵了,敢情這不是病,而是妖怪作祟?
“我懶得描述,如果你們想知道……”趙凡稍作思考,便道:“準備一盆涼水,一把無鏽菜刀,將刀放入盆中端到陳純兒房中,通過刀麵反射便可看見籠罩在她身上的蛇咒。但要注意一點,不可喧嘩驚動了那大蛇的虛像,否則後果自負!”
“這什麼蛇妖啊、蛟啊、蛇咒啊的太不科學了。”許承印有點不信邪的急於驗證道:“我這就去試試。”
陳大浮及其妻子連同陳三少、老白一起離開了茶樓。
趙凡獨自坐在椅子上,端起涼了幾分的茶杯抿了口,他眉毛一挑,“這茶的味有些熟悉啊,嗯?我的龍陽之氣……是始祖茶樹的大紅袍?平時每年舅姥爺才給我半兩……”
始祖大紅袍,世上僅有三株,位於武夷山的九龍窠穀底,產量極其稀有,一年不過六七兩而已,號稱茶中之王,衝九次仍有原茶香味,而其它茶葉,至多七次味道就極淡了。
古時這可是貢茶,而如今,每年都有拍賣,早期一克一萬,現在十萬都夠嗆能拿下。
不過,大紅袍通過繁殖,已有了一代、二代、三代大紅袍。
但是,對於趙凡以及大造化天師一脈來說,唯有始祖大紅袍意義非凡,洗滌龍陽之氣,包括以此結的龍陽金丹,變得更為精純,換句話說,長期以此,體積同樣大,洗煉前後的密度更大,術法威力增強,消耗也會持久。
而曆代大造化天師,接過衣缽後便有秘密渠道每年弄得一兩的始祖大紅袍新茶。
趙凡感慨萬分,宗師的名頭就是好用,陳家竟會拿這等奇物招待他。
過一會兒,陳家一眾回了茶樓,臉色都十分難看,陳大浮的妻子沒跟來,因為通過水中菜刀反射的蛇影,直接嚇昏了。
那長著角的大蛇頭,將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成為他們心中的陰影!
許承印聲音顫抖的問:“大師,這……這究竟咋回事?科學完全沒提及啊。”
“科學的盡頭,便是玄學。”趙凡淡然的品了口茶,又添滿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