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爺,後邊有一個皮卡車隊跟著我們,應該是劉光和他的小弟們,也許有槍。”狂梟一邊開車一邊斜視著後視鏡,他對趙凡的稱呼由大師改為了凡爺,這是道上的一種習慣,象征著追隨與敬畏。
趙凡懶得糾正這個,他便說道:“這附近哪個地方空曠,就往哪開。”
“好。”狂梟沒有絲毫畏懼,他與劉萬福有個相同點,眼中趙凡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縱使來襲的是東洲省老大又如何?全持槍也無所謂,趙凡讓不可能化為可能就跟吃飯喝水般簡單。
隔了不久,這輛黑色奔馳就停在了一個廣場前。
天色未亮,夜色籠罩下的廣場空無一人,風呼呼的刮動正中間豎的旗幟,呼啦啦的響,除此之外,萬籟寂靜。
趙凡、十七和狂梟推開車門下了地,神秀則悠哉的躺在後座的說:“貧僧不殺生,我先躺會啊,吃飽喝足就差睡覺了。”
“沒事,睡吧,我就當養頭豬了。”趙凡打趣了句,便倚在車旁,望著前方來勢洶洶的皮卡車隊。
間隔還有三十米時,他拉著狂梟退開三步,同時下令說道:“十七,推動土浪,翻了他們。”
“嗯……”
十七雙手平伸,掌心浮現猶如液流般的鬼力,此刻,讓人迷醉的香味擴散開來,驟然間覆蓋了前方很大的範圍,把皮卡車隊裹在其中。
她掌心下翻對地,鬼力便湧入地下,合並為一條粗流後便一分為八,每一道細流迎向駛來的舊色皮卡,即將觸碰到時,以每道鬼力細流為中心的水泥連同瓷磚仿佛波浪般瘋狂的卷動。
刹那間,渾然沒有意識到下方變化的皮卡車們撞了個正著,隨之便失去平衡,有的騰空而起重重的翻落在地,有的相互直接撞成了畸形。
哐當的巨大聲音響了好一陣。
滾滾的濃煙在八輛皮卡車上湧現,升向上方。
這時,為首的那輛副駕駛門被艱難砸開,爬出來一道狼狽的身影,正是劉光。不過,他試著站了三次都沒能成功,一條腿無力的垂在地上,像是壓斷了。
接著,其它皮卡上的車門也都開了,一道又一道槍手鑽出來,今天這事太邪乎了,他們被嚇到了,性命是第一位,故此絕大部分連槍都忘了拿,僅有幾個手上抓著槍柄,其中還有兩把槍形狀扭曲的淪為了一塊廢鐵。
趙凡示意十七收了鬼術,那處的地麵仍然保持著滾浪般的形狀,而空氣之中也充斥著殘留的香氣。他又讓狂梟站在原地等,便與十七走向了劉光。
“喲?我道是誰呢。”趙凡故作驚訝的俯視著地上劉光,說道:“這不是78號劉先生嗎?!怎麼,你也有如此雅興來廣場賞月?還成群結隊的?”
劉光條件反射般的望了眼天上,哪來的月亮?他又扭頭看見了地上凸起形如地壟溝卻大了好幾倍的土浪,開始犯懵了,之前通過車燈分明看見地上空無一物十分平整的,咋好端端的就成了這樣?
“狗日的,這是不詳的征兆啊,預示著老子今天要翻車……”劉光罵了句後,他腦海中浮起一句話來,出師未捷身先死!
“翻車?很遺憾,你已經翻車了。”
趙凡大腿高高的抬起,緊接著一腳踏在劉光腦袋上邊,這力量在後者感知中仿佛蘊含著千斤巨力,就好比液壓機之於雞蛋,劉光沒有任何反抗餘地,腦袋便被從離地一米多的高度死死的踩在地上。
劉光的小弟們見老大被虐,紛紛動了護主之心,有槍能用的就抬起槍口指著趙凡和十七,沒搶的就圍上前,“放了我們光哥!”
“我不喜歡被槍指著頭的感覺,現在數三聲,你們放下槍,一切都還好說。”趙凡淡淡的聲音落入眾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