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江陽光城,一棟住宅樓中,楊驚濤放在碗筷,陪著妻兒看了會電視,他視線瞥向牆上的掛鍾,便一如既往的站起身說:“阿琴,你和加兒先去睡覺吧,我去散一個小時的步。”
“嗯。”妻子猶豫了片刻,說道:“加兒的學校太亂,還遠,為什麼不讓他轉去紅花小學啊,而且你又是校……”
“不行!”
隨和的楊驚濤驟然吼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行就是不行。”
妻子不敢說話,平時丈夫脾氣都很好,特別順著她,唯獨每次提起這事就會翻臉。她不明白為什麼,就這麼點如同芝麻大的小事,卻一直被對方嚴厲拒絕。
砰!
楊驚濤把門關上,下了樓。
“二十九年了,再有一個月,老祖神功大成,便是楊家雄起之時!”他期待的在懷中取出兩枚黃色的符紙,塞入襪子後,便身如魅影般穿梭在夜色之中。
此乃楊家老祖賜予他的遁梭符籙,動若脫兔,奔行如馬而不覺疲倦。
楊驚濤很快就來到了隔壁街的紅花小學北牆下,六十歲的身軀,卻一躍然後拿手一拄就翻到牆的另一邊,若是紅花小學的師生看見這一幕,絕對會大跌眼鏡,一向弱不禁風走路緩慢的校長,動作竟如此敏捷。
其實,他是一名武者,更是後天巔峰之境。
差一步先天,卻猶如天塹。
在三十年前,楊驚濤接到武道宗師的老祖之令,花了一年準備,於次年開辦了紅花小學,成為這的一把手,栽種那種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花,並通過它的特性來打開學校的知名度。而二十九年如一日,每晚來準時摘取紅花,送回楊家密室中閉關的老祖。
楊驚濤如入無人之境,徑直來到花園中種著小紅花的花地前,他取出密封性極好的黑色蛇皮袋,探手飛快的掃蕩,五分鍾過後,地上再無一朵小紅花。
他提著蛇皮袋,便消失在夜色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暗中有一個大腦袋目睹了整個摘化過程。
神秀摸起手機,按下一行字:“神秘人摘光小紅花就撤了,這次我看清了,約麼後天巔峰的武者,不過他的速度卻是宗師那一級數的,跨了一個大境界很不正常,觀他上身與雙腿不太協調,腳腕時而泛著淡光,應該是用了類似於神行符那種加速的符籙。”
“收到。”
楊家總部外邊的趙凡回了兩個字,便繼續等待。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把握那將小紅花摘光的神秘人是否來這,若是蹲不到,就隻好在明晚直接跟蹤對方。
隔了半小時。
趙凡眼眸一動,遠處的路上出現一道疾速的身影,奔著楊家總部而來,肩扛的袋子也與神秀描述的並無二致,就是他!
“看來竊取生機的小紅花真是楊家的手筆。”他目視著神秘人在楊家宅院的大門停下,敲了一聲,院門應聲而開,走出兩個守衛恭敬的行禮道:“二爺來了。”
神秘人點頭,沒說什麼就進去了。
“連守衛都是武者?”趙凡心中驚訝,別說江北了,放眼省城,也隻有陳家、何家等大三家族有資格請到武者看門護院。
二爺……
他隨即想到身為家主弟弟的楊驚濤,若非是他,不可能被這樣稱呼。
隔了約有盞茶的功夫,疑為楊驚濤的神秘人走出院門,腳步如飛的疾行而去,裝滿小紅花的蛇皮袋留在了楊家。
趙凡給神秀發了信息,讓他去大師典藏換十七。
一小時後,十七來到了樹下,她抬頭道:“豬頭,有事?”
“上來再說。”
“知道了。”十七腳尖蜻蜓點水的觸地,妖嬈的身軀便浮上了樹梢。
趙凡一番口舌之後,她了解了原委,施展鬼力捏了一隻土色的鬼泥人,從地下遁入了楊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