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眾多同學又聽見趙凡語氣像說幾塊錢一包般隨意的說道:“始祖大紅袍。”
始祖大紅袍?
所有人被嚇的不輕,令他們食菜無味的茶香,竟出自於那個卑賤的保安之手,可他們對茶道並不了解,疑惑不已,這是什麼茶?
這個時候,那個家裏以種茶為生的同學,震驚的聲音蓋過了所有的疑惑聲,“一克價值一萬甚至有價無市的始祖大紅袍?趙凡,你確定沒開玩笑?”
他也參與了對難兄難弟的嘲諷,名叫王斌,開始聞到茶香時以為一萬一兩,現在,卻成了五十萬一兩,更是那被自己貶低過的垃圾保安所有,這種落差,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所以,王斌望著桌上還沒合上蓋子的錦盒,裏邊起碼有二兩之多,他便質疑的笑道:“始祖大紅袍,全世界僅在武夷山九龍窠有,才三株母樹,每年產量相當稀有,那可是被作為國家特供和送給外賓的,流在外界的少之又少。而你,那盒子中若真是此茶,論價值得有一百萬了,有這個還做什麼保安?”
“就是,吹牛不上稅,欺負我們不懂茶,使勁吹吧。”黃曲不屑的說道:“不過,趙凡,你既然有這麼香的茶,自己喝未免也太小氣了,還不給大家都倒上一杯。”
張楚對旁邊的鄭亞彤使了個眼色。
她便心領神會的說道:“如果將盒子中的茶葉獻給楚哥,他會考慮給你安排個比保安更好的工作,又是在老同學手底下工作,也將受到特殊照顧。”
“抱歉,我就這麼小氣。”趙凡把錦盒扣上,絲毫不給張楚麵子,開玩笑,他一共就二兩,再大方也不可能亂送,何況還是沒有交情又煽動眾人對自己惡語相加的老同學。
即便他衝了幾克,也有點舍不得,但是為了壓製下滕州體內的屍源氣,卻是值的,至於劉媛媛,完全是沾光了。
就這會的功夫,四逸的茶香通過眾多同學的鼻子,越發的衝擊心魂!
王斌腦海一震,他愣愣的道:“不對,二代大紅袍我家進過貨,這茶香味,和那個真挺像,但是比之更勝幾籌,難道,真是始祖大紅袍?憑你個小保安,怎麼可能會有這等天價之茶?”
黃曲注意到了趙凡桌上的錦盒,他驚疑不定的道:“誒?那盒子也不簡單啊,我學的專業就經常和木材打交道,這紋理……應該是罕見的黃花梨陰沉料,拿去都能換同樣大小的幾塊黃金了!”
被他們一科普,刹那間,眾多同學的關注點全落在了身穿保安服的趙凡身上,莫非,這是低調的隱藏大少?
張楚皺起了眉,今晚聚會的主角,本應是自己的,現在卻被多年來的肉中刺搶去了風頭,他很憤怒,卻又自恃身份不能發作,便神色厭惡的看向趙凡,說道:“記得初中時,老師教過一個道理,人窮誌不窮,可你……連茶盒子都是在西華公司偷來的吧?就是為了在聚會上找點麵子讓大家高看你一眼?”
“……”趙凡都聽的犯懵了,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張楚見對方不說話,更確定了這猜測,便搖頭惋惜著說:“知道涉案價值這麼貴重的東西,後果有多嚴重麼?涉念在老同學一場,我們就當作沒看見,勸你自首,改過自新。但是,彤兒在前邊說的話,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因為,我不需要一個手腳不幹淨還死要麵子的員工,畢竟,有過前科,隨時都有可能監守自盜啊。”
之後他又看向滕州,笑道:“喝一口,就是同犯。”
這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仿佛親眼看到趙凡在西華偷了始祖大紅袍和錦盒一樣。
眾多同學也覺得合情合理,就開始了唇槍舌劍,說的一句比一句刺耳難聽,連覺得他們過份的一些同學,看向趙凡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