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抽開一隻手,掏了下耳朵,他的聲音淡若極致,卻在最後一絲龍陽之力的加持下,清晰的鑽入在場每一個趙家子弟耳中,“這嗡嗡的噪音,怎麼比放屁的動靜都難聽啊……”
眾多嫡係子弟一下子被他這記反群嘲炸毛了。
“你個半人半妖的東西,死到臨頭了,也敢這麼大放厥詞?”
“醜東西,說誰放屁呢?”
“據說,在外界你是什麼江州武尊?瞧這虛弱的樣子,怕是吹出來的吧,有種起來跟我練練?”
……
“夠了!”上方的女武尊,冷聲喝道:“全都閉嘴。”
她名為趙茵,乃是趙家嫡係第二代的佼佼者,武尊後期,論輩分又排行第九,是場上眾多趙家三代武者的九姑,極具威懾力。
趙家子弟們即便對趙凡有再多的不爽,卻近乎在同一時間,關上了嘴門。
令行禁止!
九姑是誰?執法堂長老,她的話,誰敢違背!
核心府院,再次恢複了寂靜。
而處於這場風暴中心的趙凡,無動於衷的躺在那,連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上邊浮著的,要麼是姑姑,要麼是叔叔,要麼叔公。
下邊站著的,血緣關係近是有叔叔,堂兄妹。
這就是趙凡從小一直在期待存在與否的親人們,素未謀麵,卻興師動眾的視之為禍害來抓他!
“長的,真像二哥。”九姑趙茵心中感慨萬千。
這時,一個老武尊,趙天行,終於開口了,他指著地上的趙凡,“孽畜,苟活至今日,不安分的隱形埋名,竟敢招搖過市的潛入分部,既然存心找死,那就別怪我們除掉你這個家中的恥辱了!”
“老雜毛,浮在天上嚇唬誰呢?”趙凡毫不留餘地的還擊道:“滾下來吧。”
“你……”趙天行怒極而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知道,但這關我屁事,常言道:輩分大沒好事,還不如個開腚棍。”趙凡淡笑。
“孽畜,按輩分,我是你四叔公!”趙天行惱羞成怒。
趙凡不屑一顧的翻了個白眼,“嘴巴放幹淨一點,若我是孽畜,你又是什麼?老孽畜?”
場上的趙家子弟們全驚呆了,這雜碎膽子未免太大了,連天行長老都敢辱罵,那可是武尊巔峰,有望更進一步成為半步武聖的存在!
“小雜種,我們仨全是你叔公。”
“不知誰養了你,管教無方,跟當年那個狐妖簡直一模一樣,上梁不正下梁歪!”
說話的是另外兩個老武尊,雖然沒被趙凡罵,卻也怒了。
“雜種?”
趙凡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我確實是雜種啊,這點沒法反駁,那麼……敢問二位,既自稱是我叔公,豈不是老雜種?”
下一刻,中年武尊趙本心麵色陰沉的說道:“我二哥每日念叨的,就是你這個目無尊長大言不慚的孽子?真為感到不值,本應有著無盡的榮耀,卻因自以為是的執念,毀到了那步田地。”
趙凡心中一動,他沒回罵,而是迫切的問:“我爹現在如何?”
“拜你們母子所賜,臭水牢中生不如死。”旁邊那位中年武尊趙無渡,冷笑著說道:“二哥至今仍不知悔改,還說你是無辜的呢,呸!”
下方的趙家子弟中,旁係的又是一驚,二哥?怪不得嫡係第二代中,唯獨跳過了一個老二,並不是死了,而是犯了大忌,被打入了臭水牢。
趙家的刑罰之地,最為惡劣的便是臭水牢,當之無愧!
光是聽到這三個字,就不寒而栗。
所謂的臭水牢,是把受罰者浸泡入一潭臭水中,僅留腦袋在外邊。水的味道,惡臭無比,聞著就可能被熏的昏迷,但是,昏迷對於受罰者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因為,臭水中有許多毒物,蛇、蠍、毒蟲,咬一下,半個身子都會疼的欲生欲死,卻不會致命,但完全能將人從昏迷狀態疼的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