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純兒在趙凡消失後,便求著舅姥爺說,想要在凡哥歸來後跟神機門報仇時能有幫上忙的實力。
舅姥爺便同意了,有一天,他把陳純兒帶到了一個荒山野嶺的法陣之中,裏邊與外界隔絕,若想離開,唯有將地上插的九個木樁弄斷,便可讓法陣自行摧毀。不論施展什麼手段,斷掉就算成功。
而那些木樁,皆為舅姥爺當著陳純兒的麵,隨便在山上折斷削成的。
起初陳純兒以為對方是糊弄自己,結果不到一個小時,就發現了這九個木樁的神異之處,當時的她,竭盡所能也無法破壞分毫,最多留下一條條無關痛癢的痕跡,即便是入聖的肉身,也不能撼動木樁。
至於舅姥爺,早已離開。
法陣中就剩下她孤身一個。
為了離開,為了能幫上趙凡,陳純兒晚上苦思冥想,白天試著破壞木樁……
日月交替,周而複始。
隨著一天又一天的流逝,陳純兒也在不知不覺中,實力大漲,從在木樁上留下淡痕,到打落第一塊木屑,再到出現第一條裂縫,又到第一個木樁的折斷……
舅姥爺早在第一天時就說過,如果想放棄了,就觸動他留下的信物,即可破陣。
陳純兒卻像是遺忘了放在角落中的信物般,一刻不停的朝著目標努力,終於,她在三天前的夜晚,連著把剩下的三根木樁打斷!
那一瞬,困了她這麼久的法陣,仿佛包著鞭炮的塑料袋似得,砰然破碎。
而陳純兒心中緊繃的弦鬆開,由於這段時間她為了攻克木樁,近乎不眠不休,身心早已疲憊不堪,就倒在地上睡著了。補長達七十多個小時的覺,陳純兒恢複到鼎盛狀態,這才返往江北的升龍府。
陳純兒望著舅姥爺的表情,她撇嘴道:“口是心非!老頭,話說那九個破木樁,就跟廁所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您究竟施加了什麼手段啊?”
“不可說,不可說。”
舅姥爺含笑說道:“一邊去,別打擾我跟七筆下棋。”
“不可說?”
陳純兒的眸子中瞬間就躥起火光,撲到舅姥爺身後,一手鎖住脖子一手揪住胡子,“說不說?”
“這麼粗暴?大逆不道啊!”舅姥爺連連求饒的道:“我說還不成麼?那九根木樁被我的神力煉化,第一根擁有聖境中期的防禦,依次遞增,最後一根是聖境後期的防禦,全部破開時,就意味著你的攻勢已有聖境後期的威力了,而那個法陣,是專門為橫練一脈的武者淬煉身體的日月精陣,汲取天地日月精華,令陣中猶如染缸,待在裏邊無時無刻都在強化著你的體質……”
“怪不得呢。”
陳純兒恍然大悟的鬆開手,“謝了啊老頭。”
“不客氣。”舅姥爺把有些淩亂的衣服理板正,便一本正經的道:“九個木樁就不收你錢了,那個日月精陣,差不多耗掉了我大半輩子珍藏的三分之一,以後你可得還為師。”
“做夢!”陳純兒轉身就走向了別墅的房門。
她的身後卻傳來舅姥爺哀歎的聲音:“七筆,瞧見沒?養啥都不要養白眼狼,這位姑娘為我上了一課,什麼叫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這便是。”
陳純兒懶得搭理對方,充耳不聞的進了門。
不過,她事先確實沒有料到,雙修的冰之一道與橫練一脈,前者還沒有踏入神藏境,而後者,原本她以為在古代遺跡中吃下造化神果後就無法再更進一步了,後者竟然因為舅姥爺的栽培,直入聖境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