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山,扶海鎮的一處公園內,一名年輕男子獨自走在河道邊。
落日的河岸,柳條浮動,蕩滌著黑暗來臨前的死寂。
年輕男子眯著眼睛,狹長的眼縫,絲毫無法遮擋他眼眸中的精光。
男子漫無目的走著,蒼白的臉龐,好似在昭告天下,他的身體出了狀況。
“咳咳”
男子輕聲的咳嗽了兩聲,一縷血絲從他的嘴角溢出,原本蒼白的臉龐,更加的蒼白無力。
男子身子一顫,差點就跌倒在地,他呼的睜開了眼眸,眼中精光燦燦,與他疲憊的身軀非常不符。
男子迅速掃視四周,將嘴角的血漬擦拭幹淨。
“時間快到嗎?”男子低頭,望著手背上的血漬,悵然若失。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與這璀璨的世界別過。他才年之十八,人生才剛剛開始,一切生機的初始,卻開始一次次的錯失。
“晏殊,我就猜到你在這裏。”一聲甜甜的女聲在晏殊的耳邊響起。
男子身子一顫,趕忙將帶有血跡的手插到口袋之中,眯著眼睛,抬起頭,嘴角噙著笑,看向那名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你啊,找我最是在行了。”
“噗嗤”少女一笑,霎那間,連那落日美景都失去了顏色。
“現在感覺怎麼樣”少女走上前摸著晏殊的臉急切的問道。
晏殊把臉撇過去,不敢正視少女的目光:“暫時還死不掉。”
“什麼死不死的。”少女不悅,嘟著嘴,將手放下。
“好好,是我瞎說,瀾瀾你不要往心裏去。”晏殊噙著笑,摸了摸葉瀾的小腦袋。
“哼,這次就原諒你了。”葉瀾嘟了嘟嘴,眼中滿是關切。
“好了,不用擔心了,我會好好活著的。”晏殊刮了一下少女的鼻梁,正經的說道。
突然幾道身影出現在了晏殊和葉瀾麵前。
“把你的髒手拿開。”為首的一名男子正盯著晏殊和葉瀾相牽的手,目光中透露著凶殘。
“張誠,你想做什麼?”葉瀾立馬擋在晏殊身前怒視著張誠。
張誠冷笑,抬手指著晏殊道:“就為了這個快死的病種?”
“張誠,你要是再過分,我就報警了。”
“瀾瀾,我哪裏說錯了?他可不是個病秧子麼?報警?哦忘了告訴你,交警大隊隊長跟我是好兄弟!”
張誠一臉自豪的說道。
“我不跟你多說,那邊那個病秧子,還不爬過來認錯,看在瀾瀾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你。”張誠說道,囂張至極。
“孬種,也就隻會躲在女人身後了!”張誠身邊的一人說道。
“就這種垃圾,也配搶我們誠哥的女人!”又有一人叫囂到,言語之間甚是輕蔑。
“垃圾,還不走過來,跪下認錯。”另一個人又再次強調到,聲音尖銳。
“活像個太監。”晏殊輕聲說道。
“噗嗤。”原本被氣的小臉通紅的葉瀾,被晏殊這一開口,直接逗笑。
張誠一幫人,也是一愣,然後便氣急敗壞道:“媽的,小子你找死。”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突兀的響起。
張誠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睜大眼睛盯著麵前的晏殊:“找死!”
張誠抬拳打向晏殊的麵龐。
晏殊嘴角勾出一道弧,身體輕盈,看起來險之又險的躲避開那一拳,實則輕鬆無比。
“啪,啪,啪!”
晏殊反手又是幾巴掌,抽在了張誠的臉上,張誠左半邊臉一下腫的老高。
“咳咳!”晏殊停手,捂住口不住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從手掌縫隙中溢了出來。
“殊哥哥!”葉瀾驚叫,衝上前去,扶住晏殊,將一塊手帕遞給他。
“我沒事。”晏殊接過手帕,將嘴角和手掌上的血跡擦幹淨。
看著他倆的舉動,張誠心中惱火,如果不是這個這個病種,那清純可人的葉瀾就是他的了。
“兄弟們,上,幹死這個病種。”有人尖叫到。
張誠等人聽聞,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沒有任何遲疑,全都衝了上去。
晏殊一把推開葉瀾,迎了上去。
“砰砰砰”
沒有花哨的拳腳功夫,晏殊身影飄逸,左右開弓,大開大合。躲開幾人的拳腳,一拳轟擊在張誠的麵龐上。
“哢!”
張誠鼻骨斷裂,他捂著鼻子,痛的眼淚都下來了。
晏殊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一個鞭腿將張誠抽出了好遠。
同時晏殊的後背也中了兩拳,身體一個踉蹌,吐出兩口鮮血。
“他快不行了”有人尖叫。從暗處偷襲。
晏殊心生警兆,向著旁邊移動一小段。
“呼”
一塊板磚從不遠處飛來,剛好砸在晏殊剛才所站立的地方。
板磚落地在地上彈跳了一下,留下一個凹坑,可見投板磚的人所使力氣多大,簡直是衝著奪命而來。
“真是小混混打架,無所不用其極。”
晏殊淩空一個鞭腿,他可是長期進行非人的練習,即使身體有漾,所使出的力道還是大的出奇。
“啊!”躲在陰暗角落扔板磚的男子慘叫一聲,被抽飛出去,頓時躺在地上,翻著白眼,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