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聊天?”傻愣愣的問出一句話,不知怎麼,鄢凊突然紅了臉,這氣氛,很奇怪啊。
果然,聽了她的話的姬鳳朗轉過頭,漆黑的眸像是能吸住人的靈魂。
鄢凊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逃避的把視線轉向窗外,忽然,大叫起來。
“姬鳳朗!你快看!外麵,下雪了!”
姬鳳朗隨聲,向窗外看去,精致雪白似絨花的雪粒飄飄散散,有一些竟隨著微風吹了進來。
“啊!是初雪!”鄢凊從被窩裏鑽出來,赤著腳跑到窗邊,伸出纖細的手掌,她托起幾顆雪粒,看它慢慢融化在掌心。
“喜歡雪嗎?”不知何時,姬鳳朗來到鄢凊身邊,從後背將她包圍,這種將抱住又還未抱住的樣子最容易讓人心跳加速。
鄢凊再顧不得雪花,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後人的身上。
“你喜歡雪嗎?”堅實的手臂將鄢凊緊緊摟住,他微微用力將她提起,她一驚,然後未穿鞋的雙腳便落在他的腳上,她整個人嵌入他的懷抱,十分契合。
“以前在月白族,每年除夕都會下雪,可岱國的雪好像很少。”
“是很少,岱國氣候溫和,雪自然少些。”
“很想喝啤酒啊。”低低的嘟囔了一句,鄢凊歎息一聲,把頭靠在姬鳳朗肩上。
“啤酒是什麼酒?”
沒有想到姬鳳朗聽到了這句,鄢凊身體一僵,愣了一下,回:“呃,是月白族的一種酒,很好喝,嗬嗬,有點想念。”
“那麼好喝的話,朕可以讓人去月白族給你弄些來,要不然就把會釀這種酒的酒師找來?在宮裏的話,你什麼時候想喝都可以。”姬鳳朗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鄢凊越來越僵硬的身體,和看他越來越迷茫的眼神。
“皇上。”她打斷他的話,看他低下頭來看著自己,咬咬唇,她從他懷中退出,他的手搭在她肩上,欲阻止她離開,可她堅持。
“皇上,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岱國做質子嗎?”
“突然說這個做什麼。”姬鳳朗有些不悅,神色淡漠。
鄢凊握了握手指,認真的看著他幾秒鍾,還是下定了決心,“母親去世後,我父親寵愛繼母和繼母所生的妹妹,我是月白族最不受寵的大公主,但是,我喜歡自由,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你是什麼意思!”姬鳳朗終於冷笑,一雙手捏緊她的雙肩。
她在岱國做質子,是有五年期限的,期滿,她就可以回月白族,或許是換新的質子來,或許不再需要質子。原來,她一直在等這一天嗎?等能夠回月白族的那一天?她在他身邊的每一天,都在想著離開他嗎?
“你在告訴朕,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朕?”他說的每一字都是那麼咬牙切齒,鄢凊無奈,她又把姬鳳朗惹怒了。
“皇上,你知道我會離開的。”
“即使你已經是朕的女人嗎?”他盯著她的雙眼,眸中猩紅,捏住她雙肩的力道也在加重,“說啊,即使你已經成為了朕的女人,你還是要離開?”
回答姬鳳朗的是鄢凊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色,她用力掙脫,掙脫不開就狠狠的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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