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姬鳳朗一掀龍袍坐於龍椅之上,百官跪拜行禮,高呼百歲。
“禦王進貢的方尊昨日已在天壇祈福供奉,禮部尚書將此事辦的很好。”
禮部尚書聞言,一喜,立即出列,跪地道:“臣惶恐,多謝皇上誇讚。”
“平身吧。”姬鳳朗聲音很淡,視線掃過百官,蹙眉問道:“溫相呢?”
張廷出列,躬身道:“回皇上,今早溫相府中人來稟報,說溫相身體不適。”
“哦?”姬鳳朗眉間皺痕加深,“桑印,下朝後,請太醫去丞相府看看。”
“是。”
“皇上,臣有事啟奏。”
姬鳳朗話音剛落,保國公立即出列。
“保國公有何事?”
“祖宗規矩,朝堂向來有一左一右兩位丞相,如今卻隻有左丞相溫相一人,臣請立右丞相,鞏固朝綱。”保國公說完,掀衣跪地。
姬鳳朗眸色一暗,袖中手指握緊。
先帝在世時,確實有兩位丞相,隻因先帝過世後一月,右丞相也跟著過世,他繼位後,也隻有溫墨一個丞相,如今,這一天,終於到了。
他不會以為這請立右相會是保國公的意思,因為保國公向來迂腐,若不是世襲,豈會有今日之位。那便是有人在他背後點撥操作了,而他背後的人是誰,除了壽安宮那位,可不做他人猜想。
“皇上,保國公所言,臣附議。”
“臣附議。”
“臣也附議。”
他還未置一詞,官員們便一個個站出來附議。姬鳳朗冷冷勾起嘴角,瞳眸微眯,“那愛卿們心中可有合適人選?”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仿佛吃了啞藥一般。
這請立右相,和請立誰為右相,兩者可是有本質的區別。誰做了出頭鳥,都不會是件好事。
“如此,此事便先擱置一旁,待議吧。”鬆緩了身體,姬鳳朗靠坐在龍椅上,視線卻仍緊緊盯著底下百官,將他們個人的反應收入眼底。
“臣覺得,裴禦史可擔此責。”忽然,一人聲音發出,朝堂具靜,所有人都望向出聲的人,兵部尚書。而他口中的裴禦史,正是裴永吉,當今太後的胞弟。
“臣萬萬堪當不起!”一直安靜的裴永吉一下子被推上風口浪尖,他立即出列,掀衣跪地,重重一磕頭,聲音顫抖,而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卻是慢慢勾起嘴角。
……
壽安宮。
“今日朝堂,哀家聽說兵部尚書請立你為右相?”裴如沁一抬手,康福祿立即給裴永吉斟了杯清茶。
裴永吉謝過,端起輕抿一口,道:“還是要多謝太後,若不是太後授意,弟弟何德何能。”
“兵部尚書已是年老,後麵的人,你也知道,是皇帝安排的,叫什麼?”裴如沁話音一頓。
康福祿立即道:“回太後,叫陸熹,一個賤名,勞太後還記著。”
“怎能說是賤名。”裴如沁輕笑,看向裴永吉,“皇帝選的人,自然是好的。”
“太後意思?”
“咱們裴家,哀家最疼你,除了你,裴家也沒個成器的,往後的事,自然要你照顧。”
“太後。”裴永吉一驚,立即起身跪地,“弟弟定當為太後肝腦塗地!”
“哀家與你一母同胞,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裴如沁親自虛扶裴永吉起身,一捏他手臂,“過幾日,哀家會找人再次提議立右相之事,你……”
“弟弟會百般推辭的。”
“嗯,你明白就好,到時哀家見了皇帝,自然有話說,你隻管推辭,不用擔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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