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陣仗,殷儒秋也是慌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姬鳳朗陰冷的聲音響起。
“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麼!”
“啊!微臣參見皇上。”殷儒秋趕緊下跪。
姬鳳朗蹙眉叫他起身,往床榻上看了一眼,道:“你先看看姝妃娘娘。”
此言一出,鄢凊和殷儒秋具都一怔。
怎麼看都是皇上的傷重一些,姝妃娘娘除了臉色有些白,仿佛並無其他,殷儒秋為難的張張嘴,看向鄢凊的眼神帶著求助。
鄢凊咬著下唇,避開姬鳳朗的視線,淡淡道:“我沒事。”她隻是剛才去查看他傷勢的時候,踩到了玉枕的碎片割傷了腳,那些小口子並不要緊。
“朕說,去看一下姝妃,你聽不到?”再次開口,姬鳳朗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悅。
殷儒秋嚇出一身冷汗,急忙站起身往床榻邊小跑過去,從藥箱裏拿出脈枕,道:“姝妃娘娘,容微臣為您診脈。”
“我說了沒事。”鄢凊倔強的別開頭。
殷儒秋急出了一腦袋的汗,轉頭看向姬鳳朗,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一把將床上的鄢凊拉到懷中。
“啊!放開!”鄢凊掙紮,但見姬鳳朗額頭上的白紗,她立即止了動作,乖乖的在他膝上坐好,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上藥!”姬鳳朗冷道,一雙修長的手握住鄢凊的腳踝,露出她白嫩的紮著許多玉刺的腳底。
殷儒秋立即從藥箱裏拿出一枚小鑷子,小心的把刺都挑出來,又拿了藥出來塗傷口。
期間若是動作稍大,姬鳳朗懷中的鄢凊就會輕聲抽氣,然後姬鳳朗的眉頭立即蹙起來。
殷儒秋簡直覺得自己快死了,戰戰兢兢的終於將鄢凊的雙腳包紮好,他如釋重負的退後,垂下頭。
“放開我。”包紮完,鄢凊紅著一張臉,扭著小身子要從姬鳳朗懷裏掙紮開。
姬鳳朗順勢將她拋進床榻裏麵,站起身走到軟榻那邊。
“你還不過去給皇上看傷。”鄢凊見殷儒秋像個木頭一樣不動,癟嘴提醒他。
“啊,微臣遵旨。”
給姬鳳朗查看過傷口,殷儒秋給他重新換了藥,他的臉色一直鐵青。
換好藥,殷儒秋要告退下去開方子,姬鳳朗冷冷道:“管好你的嘴,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許透露,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臣遵旨。”
一室寂靜,直到一聲不大不小卻足夠人聽見的“咕嚕”聲響起,鄢凊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震驚的看向姬鳳朗。
可是已經晚了,從他勾起的嘴角中,她知道他一定是聽見了。羞憤的低下頭,她咬著唇,使勁兒的按著肚子。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餓了也很正常吧。
“小德子。”姬鳳朗收了嘴角的笑意,揚聲喊了一聲。
小德子立即從外麵奔進來,躬身道:“奴才在。”
“傳膳吧,朕餓了。”
小德子聞言,微微訝異。這才什麼時辰,怎麼就要傳膳呢?視線不禁/看向床榻上的鄢凊,見她紅著一張臉,他頓時了然,忍住笑意,道:“奴才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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