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經過昨晚的踩點,阮良已經大致掌握了地牢的位置。重重的守衛對於他來說就相當於無物,輕鬆的閃避過守衛,他到達地牢門口。
打量著略有些昏暗的入口,阮良大步邁進。
“什麼人!”
剛要進去,就有幾個黑衣人擋在他身前,阮良一聲低笑,募得往袖間一探。
幾人應聲倒下,胸口分別插著幾根銀針,銀針並沒有取他們的性命,隻是封了他們的穴道。
地牢的房間裏,衛長卿聽見聲響,立刻起身,背靠著牆壁,警惕的望著那扇門。
“吱呀”,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露出一張陌生的麵孔。
阮良打量著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一時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
“咳,你是不是衛長卿?”
“我是,你是何人?”
“靠!男的啊!”跟著鄢凊時間久了,阮良說話也帶了一絲特別。
衛長卿見他瞬間失望透頂的表情,冷冷勾起嘴角:“你到底是何人,不說,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就憑你?”阮良撫掌一笑,把門整個推開,大大方方的走進來,視線落在衛長卿琵琶骨位置,“你覺得你現在能威脅我嗎?一個沒有武功的廢人?”
“你找死!”衛長卿嗜紅了一雙眼睛,手成爪向阮良攻來,雖然他沒有內力,但招式還是有的,隻不過,阮良一個閃身就躲過去,沒心情再逗弄衛長卿,他直接道:“鄢凊叫我來的。”
“鄢凊?!”果然,聽了鄢凊的名字,衛長卿立即安分了,急問道:“她在哪裏?”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阮良食指輕搖,一臉得意的笑:“不過她托我來救你的。”
“你,救我?”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阮良最受不了別人這種不相信的樣子,冷哼:“外麵的人中了我的銀針,你等著,我給你取了骨釘。”阮良話落,神情不複剛才的嬉笑,而是變得嚴肅起來。
衛長卿沒再猶豫,此刻他願意選擇相信。
阮良在他雙肩上察看了一下,確認完之後,運力在衛長卿背上用力一擊,兩枚小小的骨釘便從衛長卿琵琶骨上飛出,釘在一邊的牆壁上。
“怎麼樣?”扶住一時站不穩的衛長卿,阮良從衣襟中拿出一個小瓶遞給他:“這是金創藥,你雖然去了骨釘,但內力總要幾日才能恢複,敷上藥,我帶你出去,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謝了。”衛長卿不善與人道謝,這話說的別別扭扭。
阮良不在意的聳聳肩,將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兩人一起出去了。
帶著衛長卿一路出了別院,期間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衛長卿心知阮良身手不凡,不免對他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到了曾經帶著鄢凊來過的破廟,他這次也早就準備了一匹馬和一些銀子,將其交給衛長卿,阮良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應鄢凊救你出來,如今你的行動與我無關,就此別過。”話落,阮良轉身要走,衛長卿捂著肩膀,出聲將他叫住。
“等一下。”
“又怎麼了?”有些不耐煩的皺著眉,他向來獨行,其實也不太喜歡和別人打交道,若不是欠了鄢凊一條命,此刻他不一定在哪裏逍遙自在呢。
“在下衛長卿,你已經知道了,敢問兄台尊姓大名,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必當相報。”
“你這人倒是有意思。”阮良哈哈一笑,幾步走過來拍了一下衛長卿的肩膀:“長得像個女人。”
衛長卿臉色一黑,隻聽他說道:“但行事倒是不差,也罷,我本不想告訴你,但交你這一人,想必也沒有什麼壞處。我叫阮良。”
“阮良?可是江湖上曾經有名的怪盜阮良?”
“咦?你知道我的名號?”阮良沒有一絲懼怕,反而饒有興致,“那都是從前的事了,不提也罷。”
他如此灑脫,更叫衛長卿欣賞,朝他一抱拳,衛長卿道:“阮兄,在此別過。”
“好。”又拍了一下衛長卿肩膀,阮良足下一點,旋身不見。
夜,姬梓暘別院。
欲/望一旦開啟,就無法結束。
纏著佩心又要了幾回,暴風之後,姬梓暘難得溫存的攬著她,餘韻未散盡的輕吻著她的額頭。
從前隻以為,男子的欲念和愛意是無法分開的,愛一個人,才會對她產生欲,但現在,姬梓暘不禁為自己以前的幼稚想法冷笑。他現在也完全做到了欲和愛的分離,一響貪歡,便是如此上癮。
動了下,他抽回自己的手臂,呆呆的望著床頂晃神。佩心拿過一邊被他扯掉的衣服穿好,側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主子,我先下去了。”
佩心很守規矩。姬梓暘側眸看向她,有些為她心疼。她這樣不求名分,因為他一時的迷情而葬送了女子最珍貴的東西。想一想,自己還真是個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