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初遇燕輕
老鼠吱吱吱兩聲,算是道了謝,低頭啃起饅頭來。琉璃也開始小口小口吃著饅頭。
吃過饅頭,身上恢複了一些力氣,琉璃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想起自己是因為孤兒院要非法拆遷,院內的弟弟妹妹都將無家可歸,沒辦法自己放下了手頭工作到處跑關係。上訪,通過媒體曝光,終於取得社會的關注。相關部門表示一定會有個好的解決辦法。最後的記憶是自己終於鬆口氣,解決了這個大問題。然後就這樣了,奇怪的是自己也沒喝酒,也沒車禍,也沒睡覺什麼的。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穿了啊!
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唉,真是一雙美手啊。已經褪去了之前詭異的顏色。十指尖尖,修長如蔥白一樣白嫩。好像年紀也沒多大,應該是十幾歲吧。身上的衣服雖然是破破爛爛的,但質地良好,手工精良。從羅嗦的裙裝上來看,應該和自己所處的年代有一定的距離。看樣子應該是出身大戶人家的女孩,可是大戶人家的女孩不應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麼,難道和人私奔了,然後又被人騙了?怎麼會受鞭傷,而且貌似還中了毒?哦!mygod!真希望是有人在和自己玩cosplay的遊戲!老天,你打個雷,把我劈回去吧!
頭又開始暈沉沉的,這地方有沒有土地爺?真希望招個土地來問問究竟。望著外麵快要西沉的太陽,琉璃決定在這裏再歇一夜,養養精神,一切明天再說。
夜半時分,琉璃覺得口渴,伸手拿起身邊的水囊喝了幾口水。剛要歇下,就聽到外麵傳來踉踉蹌蹌的腳步聲,一陣輕,一陣沉。琉璃暗想,難道是哪裏來的野貓?剛要躺下,門外的“野貓”砰的一聲撞在破廟的門板上,門板由於年久失修,早已不堪重負,轟然倒塌下來。頃刻間灰塵四處飛揚,隨著它的倒塌倒進來很大的一個黑影,借著月光,琉璃看清了,哪裏是什麼野貓,分明是一個人啊。琉璃躲在角落裏觀察半天,那個人似乎是暈過去了,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琉璃隨手摸到身邊一個小石子,放在手裏掂了掂分量,扔了出去,正好打在那個人的腦袋上,那人竟然紋絲不動,應該是真的受傷了。想了想她躡手躡腳得走到這個人得身邊,用手指戳了戳沒反應,不會是死了吧。想到這,琉璃伸手探到那人鼻息處,還好,沒掛。琉璃使盡全身力氣將他翻過身來,才發現肋下有傷口,不停流出來的血已經把門板暈濕了一大片。
救還是不救,這是個問題。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來曆,萬一是追殺自己的,跑到這來看自己死了沒有,那自己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來的小命不就又報廢了麼。可如果不是呢,也不能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而枉送他的一條小命呀。算了算了,經過一番複雜的思想鬥爭,最終小紅人的思想占了上風:善哉善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彌陀佛。想到這,琉璃一瘸一拐走到自己的小包袱身邊,拿出之前的那瓶金創藥,走到那人麵前,撕開他的衣服,輕輕的把藥撒在傷口上。傷口的確有些嚴重,有些地方深可見骨,琉璃隻期待這個藥能夠特別好用,希望能救這個黑衣的男人一命。上完藥,琉璃從自己的襯裙上撕下幹淨的一條幫他包紮好。突然間又想起錦盒裏的藥丸,急忙又奔回包袱邊拿出一粒,想了想,又倒出一粒,連著給他喂了下去。然後拽著那人的腿把他一點一點的挪到廟裏。
琉璃自己的身體有傷,本就虛弱,忙活完這一遭,額頭上身上都出了很多虛汗。琉璃擦擦額頭上的汗,坐在鬥篷上,開始觀察起這個人來。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兩道濃濃的劍眉直飛入鬢。眼睛閉著看不清楚,但是睫毛很濃很密,還卷翹著。琉璃不禁感慨,可以去做睫毛膏廣告了。鼻子很挺,很直。薄唇緊抿著。穿著一身黑衣,背後掛著一把長劍。看著長劍,琉璃突然又覺得不妥,自己可不能當東郭先生,萬一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然後他醒了殺自己滅口怎麼辦?想到這琉璃得瑟了下,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老鼠所在的角落。開始陰笑起來。老鼠看到一步一步接近自己並且雙眼冒著光的琉璃,不禁開始抖起來。
“哈哈,鼠弟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說完,一腳踢飛老鼠,撿起角落裏的繩子,三下五除二把黑衣人包成了粽子。抱著黑衣人的長劍,這才打了個哈欠,放心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