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紮特走了,普雷卻仍是板著一張棺材臉,安妮不理會他,將吃的直接塞進冰箱裏。
“安妮,你必須考量到你目前的行勢,居住在這裏一點安全性都沒有”。被晾在一邊,普雷終於受不了她的無視。
她可以無視他,卻不可以輕視自己的生命。
“早在加入組織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知道,不管做什麼事,都必須承擔一定的風險”,或者,他們要承擔的是更高的風險,“到處躲避並不代表就沒有風險”。相反,風險不變,隻是,讓人變得凝神凝鬼,到時候,敵人沒有找上門來,自己倒是先蹦潰了。
“這一次不是別人”。普雷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拉開環,一仰而盡。
“我當然知道,對方是墨翼皇”。是個煞星。
“既然知道,你為何還能如何泰然處之,明天尤叔就會把那個小鬼交給交易方,到時候,一切無可挽回,墨翼皇隻會直接將矛頭對準你”。
“那就盡管來啊”。接了這個任務,就知道這個任務的難度,一年——如果她真的花了一年的時間去完成這個任務,或許,危險性會大大的降低,隻可惜,她沒有那個能耐能潛伏在聖保羅島一年。
更是糟糕的在墨翼皇回到聖保羅島的當天就被趕。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
而她,必須承受。
“你真的不怕死”。普雷的兩眼,死盯著安妮平靜的表情,他恨透了她這樣的表情,一副無論如何都可以的模樣,總是讓他錯以為她一直是視死如歸的,她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人,都是要死的”。她早就看開了。冰箱被塞得滿滿,安妮開始整理日用口,“不過是遲早的問題,有什麼好糾結的”。
“你的態度太輕忽了”。普雷咬牙怒吼,卻更心疼,心疼她這樣的輕視,“你必須想想你的哥哥,為了他你得好好的活著”。他知道,在安妮心裏唯一舍不下的隻有她那已經不知死活的大哥。
安妮的身體,微微一頓。
回頭,輕輕一笑,“那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我可以早些去見我大哥”。
什麼——
普雷大驚,她盡是這樣想的,他不禁暗暗冒冷汗,她的心底,埋藏著最真實的情感,卻不是其他人可以看透的。
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這樣的她,隻要在出任務的時候隨時一不小心失了手——老天,普雷不敢想像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他承受不了。
“從今天開始,我不準你再離開我的視線範圍”,普雷霸道的下令。
安妮卻當作沒有聽到,他說他的,她做她的,他們是不同的個體,她沒有必要因為他的決定而讓自己的日子更難過。
“隨便”。該甩開他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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