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誰都可以做白老鼠的嗎?這個世上,真正能成為別人手中白老鼠的人是少之又少,你偏要自己撞上門來,女人,可別忘了,你沒有選擇的權力”。
沒錯。
她是沒有選擇的權力。
她不可以選擇,總可以不選擇吧,
任人捏圓捏扁她一點意見都沒有,若是要在她的頭腦裏植入晶片,很抱歉,她會反抗到底。
“有你們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加上我”。
“閉嘴”。墨翼皇猛然捏住安妮的下巴,力道之大又要再一次的將她的下鄂捏碎,“在你做任何決定,說任何蠢話之前,請先考慮一下現在的處境”。
痛——
倔強的眼,卻直視著他,他的力道過大,突來的動作,讓安妮一個防範不及,傷了牙也傷了舌,滿口的鮮血。
“我很清楚”。
他們不需要時時刻刻的提醒她身為階下囚的身份,“如果你們想要泄憤,不如直接對我用刑至死,也省了麻煩”。
“想死?”冷哼一聲,墨翼皇鬆了手,安妮咬牙,吐出一口血水,沾染了點,也無視於眼。遇到這一夥不是人的人,她還寧願早死,隻要她死後,他不找尤叔和組織上的夥伴麻煩,她會很樂意。
“這個世上沒有比死更簡單的事,想死,可以,等我允許的時候”。他不允,她就別想死,再痛再苦也得活著。
“你——”,可怕的男人,她受過堅苦的訓練,也見過各色各樣的人,有人狠,有人毒,有人冷,就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男人。
不,他根本就不是人。
“收回你的視線”。銀眸淡淡的掃過她緊繃的麗顏,在她那雙盈滿盛怒的眸子停頓,“如果你還想要那雙眼的話”。
惡魔。
比撒克更可怕。
中國人有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要活著,就必須識這時務,墨翼皇不是仁心仁意之人,更不會一時興起的想要做好事。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過鋼易折。
這個道理她懂。
驀然,閉上了雙眼,緊抿著雙眼,不看,不聽,不說,當個無知無感的人,總不會再惹這個可惡的男人話柄了吧。
“修洛”。
“是,爹地,我一定會好好調教她的”。不睜眼看,聽來是那麼可愛的聲音,安妮比誰都清楚,修洛此時臉上的表情,也是個小惡魔,比那個大惡魔好不到哪裏去。
“很好”。
墨翼皇並沒有立刻回到聖保羅島,他還有要事要處理,讓人綁架修洛的人已經知道是誰,現在,他要好好的料理那些與他做對的人。
下場一定比她慘得多。
私人客機在一處深山停下,整座山隻有一棟房子隱於深山之中,看起來,附近並無人煙。
沒有任何異議,連安妮自己也知道,再叫囂也是徒勞,把嗓子叫啞了,也沒有半個人聽得到,沒有半個人會同情。
這一處儼然是一個小型的王國,裏麵什麼都有,抵達當日,安妮就被推開研究室裏去,昏昏迷迷了不知多久,再度醒過來,已經到了另一個房間,比較正常一些,卻仍是尊貴冰冷的感覺,與聖保羅島上的費墨德家並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