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齊文廷怒目圓瞪,幾乎每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霍千軍麵無表情,對這位大少的憤怒無動於衷重複了一遍他不想聽到的事實——在貨物運送途中被兩名敵人打劫,蛟龍筋丟失,元芳身死,還有幾個引氣期的高手身死。
“我知道,我不是聾子,我聽明白了你在肯定告訴我——你們都是一群廢物!!”齊文廷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的,他的眼神簡直可以殺人。
霍千軍脖子一冷,莫名的感覺到了寒意,對這大少有些忌憚起來。
“這次沒有想到有一個使用4級符籙的修士。”霍千軍抿緊了嘴唇,對於他來說這是一次失敗,他的心情並不比齊文廷輕鬆。
隻是他知道,憤怒除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可笑不會帶來任何好處。
“4級符籙!!一個4級符籙就能殺了元芳,就能搶了我的貨物,就能毀了我的計劃,就能讓你們變成廢物嗎?”齊文廷壓抑自己的怒氣,他實在太憤怒了。
這些天,向來驕傲的他竟然沒有一件事可以讓他輕鬆搞定。
真是他媽踩了****嗎。
一個廢物搞不定也就就罷了,這一次甚至連計劃多年的蛟龍筋居然都被搶走了。當然,這還不是令他最生生氣的,最生氣的是元芳居然死了。這個目中無人的修士竟然死的連渣都不剩,齊文廷這次請出元芳動用了私人關係,沒有和家族人說明,如今一名練氣中期的客卿身死,即使是齊家二少的身份也難辭其咎。
齊文廷腦子有些亂。
良久,才恢複了冷靜。
“給我查,狠狠的查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既然是練氣修士,一定可以找出來。”齊文廷狠狠的說道。
霍千軍覺得有必要好心提醒他的處境。“一個能製造四級符籙的修士既然我們查出來也沒辦法,除非請動家族的長老,還有齊老板,你應該更加小心點,這名修士既然敢搶劫蛟龍筋,恐怕會對你打主意,齊少,要不要回燕京先避避……”
“避?”齊文廷臉色一變,霍千軍的提醒不是沒有道理,4級符籙的修士要殺他還真是易如反掌。“夠了,我現在很不高興,我會回到燕京,但是之前我要去做一件事以解我心頭之恨。”
“齊少還想殺那個蘇羽?”霍千軍皺起眉。
“我搞不定練氣修士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廢物嗎?我齊文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
霍千軍搖搖頭:“如果齊少一意孤行,那我隻能退出,愛莫能助。”
“你怕了?”齊文廷譏笑道。“敵千軍的霍千軍怕了?”
霍千軍坦然承認。
“我不是他的對手,老實說,這次襲擊港口的那位練氣士如果不是精通符籙的大師,我差點以為就是他了。”
“那個紈絝有這本事,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齊文廷不屑。
霍千軍笑了笑。
“難道我喊十個你這樣的高手殺他,你也怕嗎?”齊文廷玩味的問。
“一百個我也怕。”霍千軍說。
齊文廷臉色頓時陰霾籠罩。
……
十月的陽光還算明媚,秋寒未到,依然帶著夏日的炎熱。蘇羽百無聊賴站在京海大學校門口,校門口有一個水池,中間有一座白玉雕像,開國主席背負雙手,目視遠方,下刻著京海大學的校訓。
學海無涯,厚德載物。
八個字遒勁有力,入木三分。
欣賞了一陣,蘇羽覺得無聊,就坐在一旁,下起了四維圍棋。所謂四維圍棋是一種鍛煉思維的方法,憑空想象一個棋盤,布置一個上古棋譜,起子對弈。
蘇羽現在在京大也是一個名人,得到南之校花,學生會主席垂青不說,更是擺了葉洛一道,來往的學生都好奇看著。
“蘇羽,你今天怎麼不去上課,在這裏幹什麼。”
一個聲音將蘇羽從四維對弈裏拉出。
蘇羽一看,是班長方卿。
方卿抱著課本,怒氣衝衝盯著他。“你最近都在曠課,你難道真的想被學校退學嗎?”
蘇羽來讀書的原因無非是自己這個身份是個學生,還有一個他比較好奇,因為大學裏聽說挺熱鬧的,不過這種新鮮感也就僅僅維持了前幾天,而且大學裏最重要一個地方是體驗青春熱血的最後一站,談戀愛幾乎是每個男生都喜歡的話題和最喜歡揮汗的運動,不過蘇羽總結了——不管每年新上架多少妹子,大一妹子心裏裝的是高中的青梅竹馬,大二妹子心裏裝的是優秀的大四學長,大三妹子心裏裝的是出國考研還是工作,大四姐們裏裝的是去你妹的學妹,永遠沒有大一到大三學弟和學長的位置,所以他們都是白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