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默一看,感到這所畫之人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發現那人竟有些像元冥。在元冥後麵,又畫著一個道士。那道士也有些眼熟,眾人一想,才想起那道士就是昨天的那個道士。
眾人想起那個道士,心中便有些後悔,昨天與人家交往了半天,竟忘了問人家的名號,也不知人家是幹什麼的。
不過現在後悔也已無用處,他們便又往壁畫上看去。
在那道士後麵,所畫的是一個無頭之人,這人以乳代目,以臍為口,左手執盾,有手執戈。而在無頭人身後,是一個有頭人,這人也是左手執盾,右手執戈。這人後麵,便再也沒有畫了。
五人又往前趕了很長一段路,見洞壁上再也沒有了畫,便都默默思索這畫上所畫是指何意。五人正思索間,突見前麵有一絲亮光出現,他們便加速往那亮光處趕去。趕了許久,才發現那亮光竟是這山洞的另一個出口。
五人來到這個洞口,竟發現這洞口之外乃是一片極美麗的天地。山青水秀,花紅柳綠,隻如畫中仙境一般。五人見到這美境,欣喜不已。又見那遠處的兩棵柳樹下,有三間茅屋,在通向茅屋處有一條羊腸小道。這條小道在花草間曲曲折折,直延伸到洞口處五人腳下。五人順著小道,不由自主出了山洞,向那茅屋趕去。
可是走了半天,看看那茅屋,竟還是離他們那麼遠。似是他們這半天,隻是在原地踏步一般。可回頭看時,卻發現那山洞已離他們很遠了,洞口已從視線中消失。
五人心中詫疑,便又往前趕,這次加快了速度。又走了半天,再看那茅屋時,離他們距離還是不變。再向後看,連那山壁也看不到了,隻是滿眼的花草,直到目光盡頭。這些花草在微風中搖曳,給人一種恬然的美。可這美在五人眼中,竟隱隱透著一種恐怖。
神挪還要往前趕,周濟卻拉住了他道:“神大哥且慢,這裏有些不對頭!”神挪聞言停住問道:“怎麼了?”
婉兒道:“我們好像陷入了一個陣中!”
神挪一愣,道:“陣?”
婉兒點點頭,卻拉了靈悅道:“靈姐助我!”
靈悅知其心意,便身子一縱,將她帶到了空中。
二人在空中望了一會兒,飄然墜下。
婉兒回到地麵後麵色凝重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千裏遮目陣!”
“千裏遮目陣?”逆默問道:“千裏遮目陣是什麼陣?”
婉兒看了他一眼道:“千裏遮目陣,便是混淆視覺之陣。布陣之人用幻術先將實物隱去,然後再將近物置遠,遠物置近,使人辨不出遠近。一般布這種陣皆是為了藏匿東西,讓人無法尋找。但從此陣來看,卻是有些奇怪。這布此陣之人修為極高,他已將這陣中星鬥移轉,使人在初入此陣時,極難辨出真假。等你發覺入陣時,便已陷入陣中深處了。且在此陣中,隻能前進,不能後退。因為此陣乃是幻境所布,前進時有目標之地,還不至於迷失在陣中。若後退時,失去目標,便會在陣中迷失,無法走出,隻至最後能力耗盡,葬身陣中。但這陣中,我卻沒有感覺到那種凶殺之氣。想來是這布陣之人留下了退路。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這布陣之人既費了力氣將陣中星鬥移轉,卻為何還要留下退路,這豈不是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