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那是男裝呀。”顧璿璣猶不死心地繼續問,他都看過那條微博了,明明是男款。自己拍過的古裝電視電影無數,沒道理這都會看錯。
“男裝是沒錯”,蘇長安翻過一頁書,笑笑說,“我穿不可以嗎?”
好像……是沒有強硬的規定說女人不能穿男人的衣服,這好像還挺正常的。但是如果男人穿女人的衣服,那就會被罵成變態。這個世界簡直太不公平了,顧璿璣這麼想。
突然,他腦袋裏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你不會讓我穿女裝跟你去走紅地毯吧?你不能這麼坑你相公呀。”說著,他就委屈地趴到床沿,楚楚可憐地看著蘇長安。
蘇長安從書本上扭過頭來,就看到顧璿璣翹翹的睫毛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專注地看著自己,心下一蕩,這小子最近怎麼越看越好看了。
於是她伸出手去,用食指輕輕把顧璿璣的下巴給挑了起來,眯著眼睛輕佻地說道:“這位公子請放心,在下一丁點這個怪癖都沒有。”
沒有就好,顧璿璣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要是媳婦兒真的給自己下這種沒有節操的命令的話,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話說,你要跟我一起去?”蘇長安的手指輕輕在顧璿璣的皮膚上遊曳,感受著那滑軟的觸感,捕捉到了他話語裏麵的信息。上次他們兩個一同參加《王妃傳》的首映式,是因為兩個人都有參演那部劇,但是這部《國色》,跟顧璿璣可以一點兒邊都搭不上的。
“當然,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走紅毯。”顧璿璣卻是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說過,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我都會擋在你前麵,更何況是走紅毯?”
好好的情話,怎麼給比喻成這個樣子,把美好的意境都全部損壞掉了。蘇長安翻了一個白眼,“那你自己準備衣服,我反正要穿那件的。”她總不能讓顧璿璣不去吧,況且有他在身邊,自己也能夠安心一點。
得到蘇長安這麼傲嬌的允許,顧璿璣立刻笑開了花,往前一探,就親住了蘇長安水潤的嘴唇。被白白調戲了這麼久,不討一點福利回來怎麼能行呢?
決定好兩個人一起上場的準備以後,蘇長安莫名感覺整個人輕鬆了很多。說實話,讓她一個人去,可能還會有些不自然呢。不過目前她還有件事情覺得不爽,顧璿璣怎麼也不肯告訴她,他會穿成什麼樣去。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憑什麼你就可以賣關子,我就不可以?”顧璿璣理所當然地斜眼看著蘇長安笑。
蘇長安氣結,“我對你又沒有賣,你這比喻不對。”
好說歹說,顧璿璣的嘴巴就跟敲不開的蚌殼一樣,硬是不說。最後蘇長安也放棄了逼供,隻是讓他滾到書房去睡了。
笑話,不對老婆說老實話,還妄想進房間?
不過這一回,麵對如此重的刑法,顧璿璣還是咬緊了牙關沒有妥協。等到首映式那天要出門的時候,蘇長安才終於看見了顧璿璣戰袍的全貌,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顧璿璣死活都不肯說衣服樣式的原因。
“你這是赤裸裸的抄襲!”蘇長安指著顧璿璣身上跟自己幾乎一樣的衣服抗議道,“蔣冰那小子居然給你做了一樣的衣服?”
顧璿璣搖搖頭,無辜道:“親愛的,你的眼神怎麼這麼不好使,明明你是淺碧色,我是月白的。”
除了顏色,還不是照抄我的?蘇長安哼了一聲,心想,即使你在服裝上麵能抄襲我的,在發型上麵也不能,因為我有長發!
像是看出了蘇長安的小心思,顧璿璣臉上滑過一個狡黠的笑容,就讓化妝師給他戴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假發。
“不要臉!”這一回,蘇長安實在是忍不住了,這簡直就是跟自己雙胞胎的節奏呀,“你到底想怎麼樣?”
“陪你走紅地毯嘛,還能怎麼樣?”顧璿璣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思想非常端正,根本不是要去搗亂。
“可是……你要跟我兩個變身兩個漢子一起搞基嗎?”蘇長安覺得他們兩個這樣子出現在大眾的麵前,肯定會被無比歪歪的。
顧璿璣倒是覺得有何不可,“反正我已經對這個攪基的世界絕望了,不如來賣賣腐。”說著,就拉過蘇長安的手,來了一個深情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