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月軒準備出發了!”瑞茲背上他從不離身的卷軸,向身後的房門看了一眼,嵐月軒在迦娜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出房間,黑色長衫的右袖口在風中晃蕩著。
“索拉卡真的有那個能力去接上嵐月軒的手臂嗎?”迦娜不經意間問道。
昨天瑞茲曾告訴嵐月軒,索拉卡是瓦洛蘭大陸上最偉大的治愈師,如果是她有可能還是有可能接上嵐月的手臂。
“我們有三條路可以選擇,一條是從弗雷爾卓德出發向西南方向橫穿皮爾特沃夫和祖安,再渡海到艾歐尼亞。還有一條路是直接從弗雷爾卓德北乘船到艾歐尼亞。現在瓦洛蘭大陸正處於冷戰期間,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去祖安,不是被拒之門外就是血戰一場,祖安和諾克薩斯便可以此為借口,發動侵略全瓦洛蘭的戰爭。”瑞茲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不禁長籲了口氣。
“渡海的話可能會有更多未知的危險。”菲奧娜不禁插了句嘴。
“其實我們可以偷渡。”一直默默無聞的迦娜走到瑞茲和嵐月軒中間,“我曾在祖安居住過一段時間,北城牆上哨兵他們何時換崗時間有多少人我是知道的。”
“那我們就聽從迦娜的安排吧。”嵐月軒不假思索的便做出了選擇。
“神使大人,恕我直言,你未免太過相信這個精靈女孩的話了…”瑞茲禁不住合上他的法術寶典快步走到嵐月軒跟前說,嵐月軒對迦娜信任超乎常理所能容忍的程度。
也許是害怕自己受到嵐月軒的質疑,瑞茲頭疼的抽了口氣,又急迫的敘述到:“現在的整個大陸的格局究竟是怎樣的您做為神使還不明白嗎?戰爭一觸即發,現在我們冒不了一絲半點的險,更何況…”
瑞茲間斷了一下,眼神往迦娜身上打量了一下,又繼續說:“迦娜,你幼年時曾在祖安生活。七年前,你被魔導師莉雅紀斯菲洛指點,從而成為聯盟準注冊英雄,搬至戰爭學院生存,與此同時,引進了皮爾特沃夫機械技術的祖安發生了機械革命,整個國家麵目大改,你還確定現在的祖安和你那時候的一模一樣嗎?”
“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迦娜杏眼微閉,腮紅漸漸浮現在她的臉頰。
“做為最接近神使的人,我必須確定你的身份。所以,我利用了我在聯盟的a級權限查看了你的身世。”瑞茲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你!”迦娜再也抑製不住了,巨型的氣流漩渦以奔逸絕塵的速度飛速旋轉。
“哼,終於露出本性了!”瑞茲左翻開法術寶典,右手從中抓出一團符文暗能,像是異世界的閃電漫遊在瑞茲的周身。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將自己的技能打了出去,電閃雷鳴之際,狂風大作,迦娜已經準備引導下一次的攻擊了,瑞茲也拉開了自己那破舊的卷軸的一角。
嵐月軒深知瑞茲這個在瓦洛蘭大陸上流浪了進千年的老妖怪有多大的能耐,在這麼打下去迦娜一定會被瑞茲殺死。
“都給我助手!”嵐月軒一個箭步衝到到兩個人的中間,不假思索的啟用了飛升者的身體,波濤洶湧的靈力像決堤的洪水一般肆無忌憚的向四周擴散。
嵐月軒向四麵八方推出去的靈力幾乎是瞬間將迦娜和瑞茲的靈力徹底擊潰,兩個人用不出任何能力。
“【落月淨土】!除了釋放者以外,半徑十米內的整個範圍內不支持任何靈力,精神力,煉金技術,魔法的生存,能夠消除抗拒力低於自己的人的一切非物理攻擊。”嵐月軒向瑞茲和迦娜展示了懸浮在他手心的那麵碗口大晶藍色的平麵。
“隻要結界不被破壞,我就能以神的身份去對戰一個凡人,除非他自身的抗拒力能高到掙脫結界的束縛,或者他強到可以在我的結界裏在製作出一個結界。”飛升體的嵐月軒懸浮在空中,左手緊緊一握收回了結界。
“瑞茲你有和自己人動手的覺悟難道就沒有和敵人決一死戰的勇氣嗎?”嵐月軒怒目圓視,體內的奧術能量已經像是等待獵物的雄獅,蠢蠢欲動。
瑞茲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直到嵐月軒確定了兩個人都不會再動手的時候,才恢複了正常體態。
“神使大人我鬥膽說一句,我在瓦洛蘭遊曆了快一千年了,什麼沒有見過,有多少英雄豪傑葬命於紅顏中。我隻想勸一句,不要太過於相信那些…”
“瑞茲,我敬重你是個英雄,但是我會自己做出決斷。”
“嵐月軒現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寄命於他人保護下的那個下階召喚師了,他完全可以獨當一麵。”一直在一旁看著的菲奧娜也開口了。
“不過還是謝謝呢餓忠告瑞茲,我會注意的。”嵐月軒留下了這一句話就背上了破敗王者之刃,“向祖安前進!目標艾歐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