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天上星辰漸漸暗淡,東方的天空中墨色變成成了青色,張少淵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簾粉色的蔓帳,他感覺自己神清氣爽,盡力充沛,以前晨起時隱隱發悶的胸口如今不在有感覺。伸了個懶腰之後就起身拉開了蔓帳四處張望著,屋子中空無一人,四處整潔而幹淨,花草繁多,五顏六色,屏風上搭著幾件女裝,他才看清楚這原來是一女子閨房。他趕緊穿好衣物,並整理好床鋪,生怕房主回來挨罵,剛收拾好之後,隻聽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女孩,女孩梳著兩條馬尾辮,漆黑直順自然的搭在兩肩前,女孩看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眼皮耷拉著,走了過來。少淵才看清原來來者是自己昨天不小心撞到的仙女一樣可愛的女孩,頓時臉上一紅,雙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女孩瞄了一眼少淵嘟著嘴說:“你醒了啊,姑姑喊你過去,你昨天晚上是睡好了,我卻被人吵了一宿。”“啊?”少淵習慣性的摸著腦後頭發。
“誰能想到堂堂醫聖淵主,神仙一樣的人物,晚上睡覺時盡然鼾聲如雷。”女孩揉著眼睛說到。
“撲哧”一聲少淵盡然沒忍住笑了出聲來。
女孩繼續說道:“你自己過去吧,她就在對麵的房間,我要去補補覺。”說著肖聽雪一頭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盡然就這麼睡著了,張少淵看了看連鞋子都沒脫的就睡著的女孩搖了搖頭。幫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才輕聲走出了房間。
張少淵才走到對麵房間門口,裏麵的人就問道:“是少淵嗎?”
“是,弟子。師父早安。”張少淵答道。
“進來吧。”張少淵推開房門,肖若水正坐在房中茶桌上喝茶,“感覺身體如何?有無不適?”肖若水放下手中茶水問道。
“並無不適,胸口也不再發悶了,多謝師父和眾位長老為弟子治好了病。”張少淵摸了摸胸口回答道。
“淵兒,你的病症雖然目前得到壓製,可是日後會不會複發真不好說,為壓製你的病症,為師封住了你的任督二脈,以後你恐怕在修真問道的路上走不長遠,不過為師會將全身醫術傾囊相授於你,日後不管你行走天下,還是在醫聖淵中,不會有人因你修為低而小看於你。”肖若水說到。
“弟子本就不求什麼仙道,弟子父母皆是死於病患,弟子一心學醫,隻要能治病救人就好。”張少淵平靜的說到
“嗯,你小小年紀有這份心境當真難得,今日為師就先教你為醫之道,為醫者:仁慈之心最要緊,其次謹慎之心不可忘,自大之心不可有。醫者眼中,隻有病人,不分貴賤好壞。診病,用藥,切記謹慎,你手上捏的可是一個鮮活的生命。為醫者最忌諱自大狂傲,以為自己醫術最高,天下沒有自己治不好的病人,要知道,天下先有病之後才有了醫,病之變幻猶如天際風雲般不可捉摸,這天下之大,醫術高絕者眾…”肖若水緩緩的說道。
張少淵認真的聆聽著肖若水說的話,每字每句都牢記於心,他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懂,隻能從點點滴滴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