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雖然做的精致,但是看用料及用線都是宮外之物;不說太子妃清清白白,就算太子妃有什麼心思,讓自己的丫頭做一個比去宮外買了弄進宮中,然後再夾帶了送出去更安全些?”
他看著皇帝無比確定的道:“這是栽贓嫁禍。誰看到這東西是太子妃給沈大勇的?不過是在沈大勇的住處發現的這些東西,就因為肚兜在其中,就一定是太子妃送給他的?”
“那這封信又該如何解釋?”皇後又丟出東西來:“這字跡,本宮已經讓找人辯認過,就是太子妃所寫。”
沈小小怯怯的開口:“稟皇後知曉,兒臣回京時在城外跌了一跤,手臂雖然無事卻是傷到了手腕,自那以後寫的字都有些醜了。因此,兒臣是能不寫字便不寫字了。”
“上次的菊花詩,就是兒臣的筆跡,相信一比較就能知道那字不是兒臣所寫——是有人仿著兒臣從前的筆跡所書。”
她是學過林素君的字,但是兩個月能學個什麼樣?所以她和林素君原本就商量,找個機會就說手腕受傷,所以字寫不好了。
隻一眼,她就看到那紙上的字很娟秀,和林素君的字跡倒真的很相像。可惜的是,她如今寫的字和林素君是無法相比的。
有名師指點,又是在紙上練出來的字,豈能是沈小小一個在地上獨自練出來的字相比的?
皇帝一聽馬上讓人去取菊花詩,還真是讓人用了翻功夫才找到:不用找什麼懂行的人來,帝後一眼就能看出字跡的不同來。
沈小小當眾寫過的東西,也唯有第一次入宮時寫的菊花詩;而設計她的人卻弄來了林素君之前寫的東西:不知道內情啊,難免會有錯失。
“倒還能看出來,菊花詩的字還是有三分意思相像的。”皇後說完後,看一眼沈小小,目光裏已經沒有了責難,更加不再是冷冰冰的。
事情到現在,帝後如果還不知道沈小小是被人算計了,那他們就是在裝傻了。
如果字一點都不像,那還真的會讓帝後再生出其它的疑心來,但是沈小小仿了林素君兩個月的字,所以還是有那麼三分林素君的字意。
事情不用再往下問了,而現在帝後要做的就是,要把宗人府的人弄來好好的問一問:誣陷太子妃,真是好大的膽子!
沈小小卻支撐著坐起來,爬下軟榻跪在地上叩頭:“請皇上和皇後下旨廢了兒臣吧,讓兒臣去冷宮或是出家都可以。這太子妃,兒臣不做也罷。”
她說完叩頭不止。皇帝皺起了眉頭,看著地上的沈小小很是不滿。
皇後直接開了口:“廢了你?你這是在表達對皇上和本宮的不滿嗎?”她和皇帝當然不高興,因為從來沒有人敢當麵頂撞他們。
她也罷皇帝也好,隻要他們開了口,說無事自然應該是謝恩,如果真要問罪,那人也隻能謝恩。
雷霆雨露都為君恩,做為臣民的人豈能對皇帝有不滿?有不滿那就是大大的不敬,就是一個不小的罪名兒。
沈小小抬頭迎著皇後憤怒的目光:“我不敢。”她不再自稱兒臣,也沒有謙稱為妾:“隻是皇上和皇後不把我當作是太子妃,又何必非要讓我應這個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