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全身都軟弱無力,就好像回到了軍訓那會,經過長時間大批量的運動、體罰回到寢室的瞬間癱瘓……疲倦地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盡數褪盡。
好吵……
周遭吵雜的哭叫,淩亂的腳步,衣服的摩擦聲,碗盤的落地聲……此起彼伏,不得安生。
真的好吵……
“我可憐的孩子……”
“小姐,小姐,您醒醒呀……”
頭越來越痛了,不知道醫院要保持安靜嗎?哭喪也要注意一下公共道德嘛!吵到本人倒是小事,要是吵到哪位高血壓冠心病加大腦神經失調先天後天心髒病的老人,你們可是要出兩倍的醫藥費、殯儀費、入葬費外加鞭炮費。
“婈兒~你倒是睜開眼看看娘呀!”
“小姐,李太醫說您今晚若不醒……就……就……哇……”
……
“你們夠了吧!還讓不讓人安睡了!”我心下一狠,用勁力氣雙腳一蹬站在床上,一手叉腰,一手比著蘭花指掃過那些折磨我耳膜的女人。那架勢還真有幾分潑婦罵街的範兒。瞧,咱也是為公共道德、和諧社會做貢獻不是。可還沒等我得意勁上來,便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你……你們……是,是……是誰?”這裏是醫院?
一屋子的女人,有的韶光已逝,有的風華正茂,還有的嫩荷初露,無一不身著清朝旗裝。隻不過有的是錦繡華衫、金縷流蘇,有的是樸實藍衣,隱盡光華。我看不懂這服飾能反映出的身份等級。隻知道眼前的人正瞪著一雙雙哭腫的核桃眼充滿驚訝與疑惑的看著我,不過我想我此時的心情與她們也相差不遠。特別是我環視四周,找不到反光板、找不到攝影機、更找不到導演叔叔,隻看見我身下的紅木雕花大床,落地的芙蓉雪緞床幔,絲織白紗帳,以及四周古色古香的擺設後。
“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對“穿越”一詞自己並不陌生,在近些年的網絡小說裏也是鋪天蓋地出現。但真要自己碰上還真一時大腦短路,不禁雙眼一閉厥了過去。當然我可不是真的翹了,這叫緩兵之計,讓我在裝暈的時間裏把思路理順了,想想接下來該怎樣對付眼前這群人。
是,我承認我很爛俗,選擇了大多穿越女主會用,大多穿越女主不屑用的招數——失憶。
“你是誰?我又是誰?”我裝做慢慢轉醒,睜著無辜的雙眼,噙著委屈的淚花,直愣愣盯著眼前著裝高貴卻滿臉愁容的婦人,看她的打扮估計在這屋也算個主事的。不是有句話說想往高處走,先從領導下手。
那婦人大驚,直道:“婈兒!我是額娘呀!你不記得額娘了嗎?”說完便渲染淚下。估計怕刺激到我硬壓下要出口的哭喊,慢慢地抽泣。
額娘?敢情領導大人是我便宜老娘,這下可發了!俗話說的好,領導是我娘,有銀又有糧。
“額娘~~~~~~”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一頭紮進了那婦人懷中。養育我十九年的親媽呀您就先委屈一下吧,等我抱到這位財神,再回去孝敬您老。
那婦人抱著我哭個是天昏地暗,搞得我不哭倒也顯得太沒誠意了。暗自在大腿上狠狠一掐。
“哇~~~”那嚎得比孟薑女還壯烈幾分。多入戲呀,咱也敬業了一回不是。
好不容易打發了便宜娘親,卻發現剛才隻顧著上演母女重逢的喜劇,結果什麼都忘了打聽。正在這婈兒小姐的閨房裏發愁就聽到門口輕微的敲門聲。
“小姐,奴婢來服侍你就寢。”
“哦,進來吧。”來得也正是時候,怎麼說也得知道這小姐姓啥名啥,家庭狀況,興趣愛好,政治麵貌,呃……最後一項就不必了。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看這女孩約莫16歲,雖一身藍衫樸服,到也眉清目秀,玲瓏可人。
“小姐,您當真不記得奴婢了嗎?奴婢綠翹可是從小看著小姐長大的!”說著那本就腫起的眼眶有開始泛紅,瞳孔也起了水霧。我心下不忍,本想安慰幾句卻聽到這小丫頭說看著自己長大,不由覺得好笑。我可是19歲的成年人,雖然還不蠻成熟,但也不至於被你看著長大吧!
我抿著嘴角的笑意,轉身走向床邊的水盆,伸出手去取檀木架上的毛巾,卻看到一雙粉嫩的小手,我努力控製沒讓自己尖叫出聲,才猛得發現自己的身高竟縮水了不少。借屍還魂?壓下心中詫異,道:“綠翹,我多大了?”這個問題很重要,想我19歲的大姑娘,頂個1米3、4的個,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