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皇城外的景象我不知道如何,皇城內卻是忙碌熱鬧的緊。我奉皇命去給宜妃娘娘送去西洋鏡的時候午時剛過,宜妃剛睡下,青荷沒敢去喊,喚了個宮女把東西收起來。我看到延禧宮在搞大掃除便問要不要幫忙。青荷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揮揮手要我還是回乾清宮。我點點頭正要回去,見一個小丫頭跑來問青荷對聯是用白紙還是紅紙。那小丫頭挺麵生,大概是新來的。我聽了她的話,抽了抽嘴角,隨即歎道,一個xxx倒下去,一群xxx站起來。延禧宮走了我這個不靠譜的丫頭,又來了個更不靠譜的。青荷大姐,您的教育道路可真謂任重而道遠呀。
青荷沒理我,想了想道:“按祖製本該是用白的,隻是白聯早年就不用了。漢人說不吉利,現下宮中都用紅。你拿些紅紙找五爺寫幾幅聯子,再貼上。”
小丫頭點點頭,歡歡喜喜地去了。我愣了愣,看向青荷,問:“以前對聯用白紙貼?”
青荷鄙視地望了我一眼,道:“也不知你究竟是不是我們滿洲女子,這都不知。”我不理會她的嘲諷,突然意識到什麼,狐疑地盯著青荷,弄得她滿身不自在。我撞了撞她胳膊,不懷好意地道:“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自己去。”
青荷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機會?”待想明白了嬌叱一聲便欲抓我。
“小丫頭片子!竟敢取笑你姐姐我!”
青荷這丫頭對什麼事都直,唯獨對感情。含含糊糊,畏手畏腳,實在讓我看不慣。尤其是看到她望著五阿哥的背影傻傻地絞帕子的時候,我更是有一把推她上去的衝動。五阿哥也是宜妃的兒子,也常在延禧宮走動。又是一枚基因遺傳學的代表人物,不過跟九人妖比起來沒有了那一份陰柔之氣,多了幾分沉穩。
“青荷姐,喜歡就說出來嘛!你不說人家怎麼會知道?”我一邊躲青荷的攻勢,一邊笑道。估計青荷對把我當做閨中密友把心中的小秘密告訴我的這事後悔不跌。時不時被我拿來取笑,終於我去了乾清宮,耳根子好不容易能清淨一陣子,巴不得我再也不要回來。
不過是青荷自己自作自受,本來她是看胤禎跟我曖昧不清的便來誘供。但這姑娘也不看看我是誰,校園口水八卦裏茁壯成長祖國花朵。不僅讓她沒偷成雞,還讓她蝕了把米。
青荷氣結罵道:“臭丫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救命哪!殺人滅口啦!”我大喊。
青荷惱羞成怒地衝向我,我站在門口一貓腰,躲了過去。青荷收勢不住,腳下花盆底不穩,直直朝門檻摔去。我雙手遮住眼睛不忍心去看,隻聽“啊——”慘叫戛然而止。
咦?我張開五指,指縫中出現的情況讓嘴巴都變成了o型。青荷,原來你也有言情女主的命!
本該摔得七仰八叉的青荷此時正壓在蕭灑脫俗、肅肅清靜,舉手投足都帶著隱逸之氣的五阿哥胤祺的身上。而且最誇張的是,青荷美人的櫻桃小嘴與五阿哥有棱有角的唇線來了一次完美的契合。
這才叫真正的天時地利人和呀!要不是本人就在案發現場,還以為這是青荷精心策劃的一場大陰謀。
青荷慌亂地起身,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嘴裏不停地念叨:“奴婢該死!”
五阿哥站起身依舊是一派青衫磊落、溫文爾雅的態度。“起來吧,以後不可如此莽撞了。”
青荷聞言剛準備起身,又被我一句話嚇的跪了回去。“五爺,這軟玉在懷,櫻汁入唇的滋味怎麼樣?”我笑嘻嘻地問。
五阿哥轉頭看向我,臉上閃過可疑的紅暈。輕咳一聲,搖搖頭道:“不怪青荷莽撞,原是你這丫頭回延禧宮了。”
“五爺,奴婢是專門回來給您奉茶的。”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