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王府位於南邊的一個汀蘭小院的主臥的房裏,紗帳被風吹的在空中飛舞,而紗帳裏麵的床上躺著的人兒卻雙眸緊閉,麵無血色的一動不動。
陡然,門外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席青衣,戴著銀色遮半臉的麵具的人緩緩走了進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胤月。人人敬畏的胤王。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灰色衣袍的男人,大約四十來歲,留著山羊胡,雙眸閃著精光,嘴角戴著淺笑,一看便知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留著山羊胡的男人直接來到床邊,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將床上人放在被子裏的手給拿出來,平放。然後將食指和中指放到昏迷人兒的脈搏上。很仔細的給她把脈診斷。
南宮胤月安靜的站在旁邊,靜靜的等待著結果。
半晌,山羊胡男人終於將手從床上人兒的脈搏上撤了下來。
“薛神醫,她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王爺請放心,蘇小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刀已經取出來了,就是太貼近心髒部位,所以什麼時候醒過來還是有些影響的。”薛神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說出的話很是深奧。
“那傷口?”南宮胤月來到床邊坐下,充滿魅惑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雖然看不到他藏在麵具下麵的真實表情,可是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關心和疼愛。
薛神醫繼續摸著他的山羊胡,自信,滿滿到:“胤王請放心,老朽已經配好了草藥!隻需每天按時敷在蘇小姐的傷口上,不出七天傷口定會結痂愈合。不過老朽冒言一句,這身上的傷好醫,心傷可不好醫。”
“本王明白,眼前,先讓她醒過來才是最重要的。麻煩薛神醫早些準備一下,稍後我便差人給她上藥。”南宮胤月雙手抱拳,很是感激的給薛神醫道歉。
“王爺不必多禮!老朽這就回去準備!”薛神醫揮揮手,一邊撫著山羊胡,一邊出了門。
待薛神醫一走,南宮胤月這才將視線從新放到床上人兒的身上。
她昏迷已經兩天了,也就是兩天前,他帶著蘇洛洛搬到了胤王府,眼前哪裏都沒有胤王府更安全了。如果那天早一步趕到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真的是低估了柳傾雲的實力,他們當時在書房,雖說已經猜到了柳傾雲的目的,但根本沒想到這麼快,如果不是讓陳書去叫蘇洛洛,他甚至連救下蘇洛洛的機會都沒有。
雖說救下了蘇洛洛,可是她此時卻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幸虧在前不久薛神醫終於答應為他效力、有薛神醫在,這才有幸安然無恙。否則隻怕是當時救下她也是無用了。
“隻要你醒過來,我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數告知你,帶你去看你的家人。幫你奪回蘇家。替你報仇。”南宮胤月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撫上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眼底盡是心疼。他還清楚記得她倒下前的眼神裏是多麼的差異和絕望。
惜,床上的人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沒有絲毫的反映。
這兩天裏,烈如冰已經將蘇家的後事風風光光的大扮了一場,此前,他有想法去柳家告知蘇洛洛來見蘇家人的最後一麵,畢竟這是她的家人。蘇家滅門的事情遲早有一天她還是會知道的。可是被派去的人都被柳傾雲一一打發了回來。
給他們唯一的拒絕理由就是:蘇洛洛現在是我柳傾雲的夫人,我不允許她受到任何一丁點的打擊和傷害。
然而縱然烈如冰有所懷疑卻也遲遲拿不出任何證據。
與此同時,葉霸天父子也正想辦法查處柳傾雲的底細、所謂父子同心,其利斷金啊。
然而從來都是自以為傲的南宮胤月此時則是萬分的愧疚不以。如果他不是後來想到利用蘇洛洛來吊柳傾雲上勾,而此之前本就知道柳傾雲心懷不軌,還不提防,以至於現在蘇家的滅門,蘇洛洛現在的此番模樣,都跟他脫不了幹係吧!
這一切都是他的大意。現在就隻希望蘇洛洛能夠早一天醒過來,這樣,她如果真的原諒不了自己的話,就不強求她留在自己身邊。但一定還會時刻出現在她身邊不讓蘇洛洛在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這也是他南宮胤月對著蘇洛洛發誓做到的事情。
嘴唇輕輕的貼上虛弱人兒的額頭。這是從小那個人告訴過他,帶著愛去親吻愛的人的額頭,會給她帶來好運。
此刻他希望帶來的好運則是。希望她以後還能如此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