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殺手紫鳩,做任何任務都不曾失敗過的殺手,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不幹了,國家為了讓她繼續工作,甚至不惜動用了追殺令,隻不過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
於是某人問“為什麼啊”
紫鳩沉默半晌,抬頭,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累”
某人抓狂,暴怒“滾……”餘音久久不歇,某女施施然離開。
一覺睡到大天亮,紫鳩愣愣的看著屋頂,一根茅草晃晃悠悠的自房頂飄下,坐起身,打量四周。
還沒來得及細想,一陣穿心的疼使紫鳩頭痛欲裂,隻是多年的殺手訓練,這種疼痛還不至於讓她失去意識,強忍住突如其來的頭痛,大約半刻鍾過後,疼痛逐漸消失,她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她現在所在的時代叫天闕,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天闕大陸,在天闕大陸上鳳舞、鳳鳴、天闕三國並立,三國以天闕國為首,而她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則是鳳舞國一個叫柳溪村的山村。
她現在相當於附魂,附在了一個叫碧溪的五歲女孩兒身上,現在的這半個茅屋就是女孩兒的家,也就是她現在的家。
紫鳩歎了口氣,起身仔細打量了一圈,在剛才趟著的幹草下找到一張地鍥,然後總結了一下現在屬於她的財產。
土牆兩麵,茅草屋頂半個,灶台一個,破了大半的陶土水缸一個,半個碗,外加一張地鍥,就是這茅草屋方圓二十裏,也就是五十個平方左右的地是屬於她的。然後,沒有然後了,以上就是屬於她自己的所有財產了。
紫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呼出,然後將地鍥收到懷裏,看著自己身上看不出樣子和顏色的粗麻布衣裳,又看了看自己髒的看不出膚色的小手,果斷的離開了茅草屋,向著不遠處的一條小河走去。
河邊有幾人在洗衣裳,紫鳩看了看幾人,知道這幾人時常接濟原主,於是衝幾人點點頭。
“哎,你們看,那丫頭也知道洗臉了,還跟咱打招呼了,雖然隻是點點頭”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用自以為很輕的聲音對身邊的一個同樣二十出頭的女子道。
那女子抬眼看了紫鳩一眼,繼續搓洗這手裏的衣裳“那有啥稀罕,那丫頭又不傻,有啥大驚小怪的”
“是不傻,可這些年,你見過她洗手洗臉?你見她主動跟人打過招呼?”那女子反問。
旁邊的女子繼續搓洗衣裳,眼也不抬一下的道“這不是見過了?在說了,以前那是人小沒人教,現在這丫頭也五歲了,知道洗手洗臉正常事兒。”
問話的女子見女子這樣不驚不喜的樣子,也沒有不耐煩,反而是繼續跟那女子搭話“說的也是,俺家翠兒正好有兩件小了的棉衣,也沒法兒在改了,這也快過冬了,一會兒俺就拿來給這丫頭算了”
“吆,你倒是大方,那種賠錢貨你還給她棉衣穿,那是不是還要給俺家寶兒送身兒新棉衣啊。”一個尖銳的聲音接過那先前說話女子的話道。
那先前的女子站起身兒,看著發出尖銳聲音的,大約有三十來歲的婆子道“那有啥,你要是把你家閨女嫁給村口兒王老四兒,俺就給你家寶兒送件新衣裳”,女子這話一出,河邊洗衣裳的婆子、小媳婦和姑娘家的都笑了起來。
“俺呸死你,你咋不把你家閨女嫁過去哩,俺家閨女可是要嫁到大戶人家做少奶奶去的,可不像你們家的那些個賠錢貨,趕明兒都跟那溪丫頭片子一樣是個受窮受累的短命鬼。”那婆子聽見眾人的笑聲,惱怒的開罵,順便還把紫鳩也罵了進去,不過,這話也得罪了河邊兒洗衣裳的所有人。
紫鳩蹲在河邊兒,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皺了皺眉,在次歎了口氣,洗了臉和手,向著不遠處的大山走去。身後人的指指點點不是沒看到,隻是懶的去理,天下人多了去了,你難不成還能管住天下悠悠之口,更何況她就不信那些個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是好欺負的,所以她還是趕在潑婦罵街之前趕緊離開來的清靜。
紫鳩之所以要上山,原因很簡單,她現在肚子真的很餓,然雖她是很想做個米蟲宅,可是前提那是在有米有宅子的情況下啊,沒米沒宅子,怎麼米蟲?怎麼宅啊?那不是強人所難麼,就算她是個殺手,殺手也是要吃飯的好麼。
至於河邊兒,也的確是不出紫鳩所料,這會兒早已經吵的不可開交了。
紫鳩慢慢的向山林走著,邊走邊四處打量著,在即將進入山林的時候紫鳩撿了一根三指粗細的木棍,在一旁的石頭上將其中一頭磨尖以後才又繼續向山林走去。
還好,進入山林以後,紫鳩並沒有碰見食肉性的動物,蛇到是遇到幾條,隻是被她主動避開了,畢竟蛇肉就那麼點兒,她的目標是野雞、野兔這些無害有比較常見的,因為這類動物比較好捉,拿去換錢換物都很容易,蛇就不行了,估計除了一些獵戶家,或者一些會做藥酒的人家會收以外,其它人估計是不會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