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龍。”
一道寒芒在畫無情逐漸變得漆黑的雙眼掠過,他握著長劍,整個身體顫抖地極為厲害,搖搖晃晃地向莊園大殿之中走了去。
因為他不知道燕靈萱此時的處境是否危險,也在不在這裏麵,他唯有去尋找。
等待是可怕的,此時的燕靈萱就處於這種狀態,外麵打鬥的動靜、波動已隨之而去,讓夜恢複了安靜,她極為期盼畫無情能夠前來救她,並將她帶離開這裏。
隻是她也不敢保證,畫無情能否敵過對方,如若到最後來到這裏的不是畫無情,而是齊龍,那麼她將不會再有任何猶豫。
然而就在她在想這些的時候,房間的門哢吱一聲被推了開。
兩道目光凝望著對方,他一襲破爛的長衫還有映紅的血跡,腰部那一塊血紅的肉,讓她心頭一酸,漸漸地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那蒼白如紙的麵孔幹淨一笑,這一刻,他久久焦急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放鬆。
但隨即,殺氣便將他淹沒。
淚水打濕了她的眼,那百般期待的男兒啊,終於來到了她的身旁。
搖晃的身體慢慢地走到了燕靈萱的身旁,看著那淚人,畫無情不由一陣愧疚。
畫無情仿若感到了一絲不對勁般,隨即道:“你被點了穴?”
當即伸手一動,畫無情快速地在燕靈萱身上的幾個穴位打出了幾道力量。
隨即,燕靈萱暖和的身體一手撲進了畫無情的懷中,那雙芊細的手則牢牢的將畫無情的肩給摟住。
“對不起。”畫無情的聲音也有一絲哽咽,他在愧疚。
燕靈萱卻沒有回應他,隻是緊緊的將其摟住,摟住。在他的懷中,仿若她隻想當個淚人。
畫無情輕輕地伸出手將其抱住,就這樣,過了許久,許久。
那一盞燈,那一縷光,也照亮了許久,許久。
…………
風聲怒吼,仿若在述說著歲月的無情,夜在寂寞,仿若在冥想著世間的不公。
天墉一角,古廟處…………
兩道蒼老的身影立於古廟外,寒風吹拂著,吹拂著,兩道蒼老而銳利有神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空間的氣浪肆虐,狂暴的力量洶湧,他一柄木劍在手,戰意凜然,身負萬丈金光,仿若佛陀降世。
強大的劍氣在撕裂虛空,在抵擋那神秘的一劍,看不到,摸不著的一劍。
砰……
兩道蒼老的身影各向後退了一步。
“時隔多年,想不到你劍道已達如此境界。”凝利而鋒銳的話語從布衣老者口中淡淡吐出。
“當年一戰,你我未曾分出個勝負,不想今日依舊落到個平分秋色。”金袍老者淡淡道。
“師兄,如此豈不更好。”布衣老者淡淡一笑。
聞此,金袍老者麵色一怒,道:“呸,當年如若不是那老東西偏心,將畢生所學傳授於你,今日你又豈會是我的對手。”
“你若不是當年跟隨師傅習劍多年,又豈會有如今這般成就,況且師傅已仙逝多年,你竟還辱罵他老人家,實屬大不孝也。”布衣老者聞此也是一怒。
“孝?可笑。”
接著他又道:“他對我不公,又何來孝之說。”
“他對我不仁,便是大錯。”金袍老者語氣甚重,聲音甚是響亮。
“一切隻因你心機太重,沉浮太深。”布衣老者淡淡道。
…………
過了許久,古廟處再次閃過一道道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