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這人才睜開雙眸，看了白羽一眼。這一眼，仿佛利劍一般，刺得白羽眼睛一疼，腫脹感十足，急忙雙手捂眼避開與之對視。
心裏萬分驚駭，僅僅是一個眼神自己都承受不了，那麼眼前這位又該是何等強大。
這一刻，白羽想到了三皇五帝，如來佛祖，觀音菩薩等等一大串神仙。心裏猜測，眼前這些應該就是這些大人物中的一個，至於為什麼會想到這些，還是因為他最近沒事兒看了幾部這種類型的電視劇小說。
“咳咳。”
老人咳嗽兩聲，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寧靜，他看著白羽觀他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並不恐懼，更多的還是好奇。對於這種心態，他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對於這些好奇，劍無痕心裏也明白，但他還是得給眼前這個小家夥解釋一番，不然前因後果他可沒法理明白。
“我名劍無痕。”
看著白羽露出思索迷茫之色，劍無痕接著說道：“我相信你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我也很少用到這個名字，人們更多時候還是稱呼我為劍神，我想對於這個稱呼你並不陌生。”
劍神！
白羽愣了愣，看著眼前這個老者以及自己所處的環境，想了想對方貌似也沒有必要騙自己，於是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這幅模樣，倒是讓劍無痕來了興趣，知道自己是劍神還能保持這份冷靜，這份心境可謂是上上之選，要知道這諸天萬界，那個麵對自己的時候不是一副恭敬謙卑模樣，而白羽這幅模樣倒是少見。
“你不奇怪？”
“我為什麼奇怪？”
“你就不想說些什麼？”
“我應該說些什麼嗎？”
每問一句，都讓白羽反問回來，劍無痕不由嘴角抽了抽，哪怕是他這份良好的心態也想指著白羽的鼻子罵道：老子這麼大一根粗腿放在麵前你就不知道抱？
但話到嘴邊還是需要換一種方式，道：“嗯，我看你還不錯，正好我也打算選個繼承人，你可願意？”
繼承人？
白羽沉默了將近有一分鍾，認真想了想後這才看向這個劍神，輕聲說道：“我需要承擔什麼義務嗎？”
各種主神小說看到了，白羽也明白了一些東西，所以還是需要問清楚，萬一動不動就抹殺，自己還是好好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有自知之明，沒有主角光環，他可不相信自己怎麼作死都不會被做死。
那種主角可都是小說中的，而這裏可是地球！白日夢還是少做一些好。
“不需要你做些什麼，好好修行就行，等你到了一定地步後，不用我說些什麼你就會擔負起屬於你的責任。”
“……”
看出白羽還是在猶豫，劍無痕也沒有催促，身為劍神，諸天萬界的主宰者之一，又怎麼可能沒有責任，不過現在有上麵那些人看著，也不會出什麼亂子，再加上自己還沒有去神界，庇護個幾百年，等眼前這個小子有能力自保時就可以放下一切，追尋屬於自己的路。
隻要實力足夠，就能夠感知到神界，但神界隻許進不許出，他也隻能將自己的傳承留下後才去，劍神這一個位置可是空了多少萬年了。
就是因為放心不下，他才會一直逗留，直到現在見到了白羽，眼前這一個有趣的小家夥。
好久，白羽猶豫了好久，感覺仿佛過去了萬年一般，他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目光炯炯，注視著眼前的劍神，見他也沒有了之前冰冷的威嚴，感覺就像是一個老爺爺一般，不由莞爾一笑，說道：“如果真如前輩所說，那麼晚輩願意成為前輩弟子。”
站在濃烈的黑暗之中，白羽見到老者點頭後，想了想還是俯身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算是簡單的拜師禮。
見此，劍無痕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對著白羽額頭一點，一道光束射入後，在白羽的額頭眉角形成一道劍痕，銀白色小劍，看上去充滿了神秘。
隨之又遞過來一枚古樸的戒指，說道：“這是為師煉就一方小世界，也一並送給你了。裏麵有平時為師的收集，對為師來說已經沒有用處，正好也留給你了，路為師已經給你鋪好了，怎麼走下去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想了想，劍無痕歎了口氣，溫和地說道：“最後，為師還要告訴你一句話：不管何時何地，都不要迷失自己的雙眼，跟著自己的心走，眼睛或許可以欺騙你，但你的心永遠不會。”
說罷，劍無痕的身影化作點點星光慢慢消散，白羽見此，急忙躬身說道：“弟子謹記，恭送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