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都沒呼吸了!死了!”白梅歎氣,就說一人被雪埋了這麼久,天又這麼冷,不可能還活著!
看來,又要給人挖坑了!人家屍體都被毛球扒拉出來了,總不能讓他暴屍荒野吧!
白梅仔細打量著這張死人的臉,心中暗道可惜了!這是一張俊美得幾近完美的臉,即使現在臉色發青,唇色泛白,閉著眼睛,從膚質到臉型、鼻子和嘴型,他的俊美也無可挑剔:“倒是可惜了這張臉……”
白梅喃喃歎息,毛球在一邊吹胡子瞪眼睛,三兩下就蹦到白梅的肩上,大聲嚷嚷:“你胡說什麼,他還沒死,我聽到了,他還有心跳呢!你別花癡了,快救人回去!”
“誰花癡了?誰花癡了?我有必要對著具屍體流口水嗎?”白梅不滿的伸手將毛球彈下肩膀:“都是你害的,我又要幫人辦後事了!你說你一白老鼠,就不能少給我惹點麻煩?害我現在都成收屍專業戶了!”
“我是雪貂,尊貴的千年雪貂!”毛球炸毛,它最討厭人把他的原身說成老鼠,偏偏白梅一口一個老鼠的……
“你說我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三五不時的就給人挖坑葬屍體,知道的人說我在做好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有什麼戀屍癖呢!”
白梅雖然口裏這麼說,手上卻開始動作起來,飛快的把那具屍體上的積雪都撥開,把人從裏麵整個扒拉了出來,又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將幾下將屍體裹好……這種事做多了,她不但不害怕,而且做得順手、動作飛快……
“看在你是美人的份上,這披風就當送給你當裹屍布了!”
“什麼裹屍布啊!梅子,你幹嘛將他裹起來啊!”毛球奇怪。
“你沒看到這人光溜溜的嗎?總不能讓人真的光溜溜的來到這世上,也讓他光溜溜的離開吧!”白梅打了哆嗦,好冷,放眼望了下,白茫茫一片,四周全是厚厚的積雪,看來,這坑還真不好挖,也沒帶工具……
“他沒死呢?裹什麼屍啊!”毛球嚷道,跳到那屍體的臉上蹦躂。
“看來,隻能先把屍體帶回去了!真晦氣!”
“他真的沒死,誰說他沒呼吸了?他隻不過每一次呼吸都隔很久而已!你來聽聽,這還有心跳呢?”
“咦?”白梅半信半疑,一把拉開披風,俯身到屍體的胸口……過了好一會,她緩緩的抬起頭,有點不敢置信的與毛球大眼瞪小眼:“還真不是個死人!”
“我早說了他活著嘛!”毛球得意洋洋,在屍體兄……啊,現在應該叫他無名兄了,毛球得意洋洋的在無名兄的臉上繼續蹦躂。
“行了,別蹦了,把你爪子收好,小心劃破了人家的臉,害人家毀容了!”白梅又是三兩下把披風裹好!
一把抓起披風將人抗到肩上,白梅一邊打噴嚏,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回路走,還輕鬆的空出一隻手揮了揮,示意毛球跟上。
按說這無名兄也有一百多斤,白梅一個弱女子是扛不起他的,可偏偏白梅扛起了,很很輕鬆的扛著往家趕……這是白梅懷疑自己這具身體不是普通人類的另一個原因,天生神力,力氣大得很。
雖然這種程度,魔界隨便一個路人甲都可以做到,但是,在前世的時候,白梅堪稱一身武藝,要扛著一個大男人輕鬆自在的到處走,仍然是有點困難的!
總之,白梅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就這麼不雅觀的將無名兄給抗在肩上撿回了家,就像一年前巧姐把她撿回家一樣……
……白梅的小窩,小木房二樓客房!
“哎呀,梅子,你真是重色輕友!”把無名兄扛回家,扔客房的床上,就讓毛球喊巧姐過來看看,這人到底還有沒有救……
巧姐本職是巧匠,還兼職藥師,這種事,找她準沒錯,快捷又方便,還省了診費!
巧姐進門一看到床上的美人,就咋呼著調笑起白梅來了:“我說你怎麼舍得把豆腐店生意都放下,原來是去美女救美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