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給你的工資,你當天就花光,不是日光族是什麼?”白梅拿著小本子記賬,頭也沒抬,自然沒看到雪痕跟巧姐兩個人的異樣。
“糟,可能麻煩找上門來了!”巧姐看著遠方來勢洶洶的那一群,小聲說了句。
“有雪痕在,哪個不怕死的敢來踢館?巧姐,你別烏鴉嘴,我還想過平靜安穩的小日子呢!”白梅頭往外看了眼,沒發現什麼異樣,繼續記賬。
“哼哼哼!殺了魔皇軍的人,還想有平靜日子過?”一個尖銳又刺耳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來,成功讓白梅變了臉。
“是誰在說話?這聲音有夠難聽的,比半夜貓爪子撓門的聲音還刺耳!”來了這世界一年多,什麼血腥惡心的場麵都見過了,又仗著有雪痕跟巧姐在,白梅也不害怕,還十分毒舌的回了那人一句,隻把那先聞聲未見人的鬼怪給氣得跳了出來。
那可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鬼怪’,青黑色的皮膚,幹瘦幹瘦的,蟑螂嘴,嘴旁還有兩根粗黑的大胡須,鼻子就倆黑洞,眯眯眼,還有黑眼圈,(同是小眼睛,一有了對比,白梅立刻覺得孤嘯月那雙睡眼簡直是帥得人神共憤)頭上還有兩個觸角,兩條腿卻有四隻手,手上還長著黑色的絨毛……
白梅忍住喉間不斷上湧的惡心感覺,連忙轉開視線,苦著一張臉說道:“拜托,長成這醜樣,你能不能不要出來惡心人?”
“梅子,那個算什麼,你看看這幾個!”巧姐不懷好意的聲音把白梅的視線拉了過去,朝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立馬轉過眼不斷幹嘔:“巧姐,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你存心要我惡心死?”
“白梅?”雪痕認真的將來勢不善的一群‘人’逐個打量了一遍,然後很認真的回頭看向白梅:“他們這樣的就叫醜嗎?原來長這樣的就叫醜啊!”
“……”那一群人直接被雪痕一句話秒殺。
巧姐笑得前仰後俯:“原來單純才是你最厲害的武器啊!”
這群 ‘人’的氣度明顯比上次雪痕碰上的那一群高多了,都被人寒汕成這樣了,還能麵不改色。不,不是麵不改色,是他們那麵色,就算是變了色,也看不出來,一個個不是黑臉就是青臉,還有一個全身上下被裹在黑色大披風裏,連他的臉都見不到……
那蟑螂嘴嘴旁兩根長須不斷抖啊抖,兩個女人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一雙小眼睛上下打量雪痕,看他白白淨淨沒有一點防備的模樣,有點不相信的尖著嗓子問道:“就是你傷了鼠二又殺了黑熊?”
“黑熊?”雪痕回想了下,木訥著臉緩緩回答:“我跟毛球打獵沒有獵到過黑熊!”
“我說的是魔軍的黑熊。”
“?”雪痕不解,他從來沒獵到過黑熊啊。
“咳咳!雪痕!”巧姐輕笑了聲,不斷活動著右手的五指關節,淡淡的說道:“我想他是問上次那個拿狼牙棒的是不是被你砸扁的,還有那隻老鼠,是不是被你捏碎了手腕!”
“哦!”雪痕看著蟑螂嘴,認真點頭:“是啊!不過,白梅說了,我沒錯,是他們先打我的,我隻是自保。”
聽到雪痕回答得這麼輕鬆,蟑螂嘴一群魔都認真的打量看似純良得不能再純良的雪痕,怎麼都無法想象他一招秒殺力大如牛的黑熊,人不可貌相啊!
“我有告訴他們,我很強,他們太弱,打不過我的,可他們還追著我打!”雪痕怕他們沒聽明白,還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強調了一下。
眾魔的額頭都出現了‘井’字,這小子這話說得,有夠囂張,別說衝動的黑熊,他們都想衝過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