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呢?”白梅看雪痕雙手空空,忙問,那可是六大神器之一啊。
“他回去了!”雪痕指指自己的左手腕。白梅一把拉過他的左手,又是摸摸捏捏研究半天,最後仍是對著雪痕那隻完美的左手嘖嘖稱奇,不敢相信那麼長一柄刀,居然藏在他的左手血肉之中。
“白梅!”雪痕指著白僧袍白鬥篷的和尚眼中帶著不解:“為什麼我看到那個人出現,就不想打架了?天罪也沒問我就自己回去了。”
“啊?你有這種感覺?”白梅看著場中充滿聖潔之氣的和尚:“巧姐,我也感覺怪怪的,總覺得這種場景似曾相識,你有什麼感覺沒?”
巧姐本來一直小心防範劃出的十指利刃已經恢複成白嫩的芊芊玉指,眼神中充滿崇拜的光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佛唉,原來高僧就是這樣的風範啊,你看他,光是站在那裏,就驅散了小鎮方圓幾裏的魔氣,太厲害了,根本就讓人起不了一絲殺念,多慈悲、聖潔的人啊!”
“好友聖尊者乃是七世聖僧,已修成佛心聖體,全身渾然聖潔之氣,他慈悲無限能感化世人,令見其人聞其聲者心生敬畏,清心醒腦!”孤嘯月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到了他們旁邊,並出口為他們解釋。
“哦!”白梅跟巧姐同時點頭。雪痕卻不解的看著孤嘯月:“我不怎麼明白,我不認識他,為什麼見到他會有這種感覺。”
“因為好友聖尊者的聲音,本身就是充滿著悲憫世人,佛法渡世的梵音,能洗滌人心,讓人清除殺念。”
“我好像有點了解了,又不能完全透徹!”雪痕雙眼看向場中的佛者,覺得方才跟黑鬥篷大戰心裏湧起的陣陣殺意嗜血感,已經蕩然無存。
“能無視好友聖尊者聖氣的人、魔,隻有心思邪惡不存善念的極惡之人!雪痕你心性純真自然容易被感化。”孤嘯月甩甩手中的佛塵,望向聖尊者:“好友,幾百年不見,你不與故人敘敘舊?”
“哼,聖尊者?”黑鬥篷冷哼一聲,發出嗤笑,踏著魔之血焰,一步血光、一步死亡地慢慢走近聖尊者,囂狂的魔氣越來越近,不知何時刮起的狂風,迎麵撲向黑鬥篷,刮起他披著的鬥篷,顯出他鬥篷之下的穿著,竟是……他竟是身著黑色佛袈,手持染邪念珠,黑鬥篷這一身與聖尊者同樣卻是極端的黑色……
踱著沉穩的步伐站定在聖尊者對麵,黑鬥篷一把掀開帶在頭上的兜帽,顯出真容,美麗的容顏額頭上有著逆反的黑色梵字,左臉側紅蓮開得豔麗如血……
墨黑的瞳,混如純黑的夜,沉靜得可怕,黑鬥篷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真是漫長的等待,你說是嗎?一步蓮華。”
“久違了,吾之半身,襲滅天來。”聖尊者溫和問候,神色憫然。同樣掀開頭上的兜帽,幾乎與黑鬥篷一模一樣的容顏,與之不同的是他額頭上的是金色梵字,兩邊臉頰光潔沒有紅蓮印記,銀色發絲隨風輕揚,絕塵脫俗的氣質,千百年來不變的溫和從容。聖尊者身不動,手拈佛指,聖風倏然輕吹,帶走不斷向他襲去的魔氣。
“五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惡心的慈悲。”
“五百年不見,汝更加偏執了!”
“離開了我,你真正成聖了嗎?”黑鬥篷的笑似嘲若諷。
聖尊者回視的目光掃過黑鬥篷眉眼左臉上眼裏的紅蓮烙印,最後停留在他額心的逆反法印上,反問道:“你真正成魔了嗎?”
……
那邊兩個人已經開始‘打招呼話家常’,這邊,屋頂上,白梅已被這倆人的名字樣貌驚得直覺天雷陣陣劈得她全身顫抖手指著場中兩人,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尖叫出聲:“……桃……桃……桃子大師?有沒有搞錯,我現在才明白,自己居然穿越到布袋戲裏麵來了……天啦,降個雷劈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