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風莫忘明顯的不悅,雪痕是眼都沒眨一下,想也沒想的就回答:“他們都說,隻要生米煮成熟飯,白梅就會一直陪著我了。”
“他們?”風莫忘藍眼一眯,全身透出一股危險的氣勢,聲音驟然低了好幾度:“他們是誰?”
原來是受人教唆,怪不得什麼也不懂的雪痕居然會半夜爬上白梅的床,還試圖解她的衣衫非禮她!
“毛球、小蝴蝶、公孫月,他們都這麼說!”雪痕一個不漏的全說了出來。要是公孫月他們知道這麼輕易的被雪痕出賣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更何況,出賣他們的人,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隻是認真的回答風莫忘的問題而已。
“嗬嗬嗬!”風莫忘捏著折扇冷森森地笑,很好很好,毛球與公孫月就算了,他們一直都是幫著雪痕的,居然連連那隻笨蝴蝶也拆他的台。
風莫忘回頭看了看睡得很香的白梅,因為他們倆的說話聲微微皺了皺眉,嘴裏小小的嘟囔了一聲抱怨的話,翻了個身,繼續睡,他停住了笑,眼中瞬間溫柔了下來,他衝雪痕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外麵說話,然後帶頭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風莫忘發現雪痕並沒有跟上來,還眼巴巴地望著床上的白梅,大有風莫忘一出去,他就再次爬上她的床的意思!
風莫忘壓低了聲音不悅道:“雪痕,出來,別打攪白梅,我們好好談談!”
雪痕腳步沒動,回頭看了眼風莫忘,然後又轉頭看白梅,風莫忘真是討厭,打攪他與白梅‘煮飯’!
“我不跟你談!”說著,雪痕向床靠近走了兩步。
風莫忘臉一沉,連忙上前拉住他:“你敢亂來?”
“我才沒有亂來!”雪痕瞪風莫忘,一手指著門口:“你出去!”
風莫忘藍眼銳利地盯著雪痕,黑著臉冷哼:“讓我出去,你想幹嘛?”
難倒還想當著他的麵讓他帶頂綠帽子不成?傻子才會出去,把孤男寡女的留在一個房裏。
“我煮飯!”雪痕回答得理所當然,沒有一點害臊。主要是他不知道害臊還何物,什麼是私密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
“煮飯?”這話在風莫忘腦子裏轉了一圈,他才反應過來雪痕是什麼意思:“你想造成既定事實,生米煮成熟飯?你敢?我風莫忘的妻子,你也敢打主意?”
一聽就知道,這都是那些人給雪痕出了歪主意,不然,一個單蠢的人,怎麼會有這麼齷齪的想法、行動?
“你這是凶我。你要打架?我不怕你!”雪痕大聲說道,眼一眨,就要拔刀。
風莫忘連忙做了個手勢:“噓,你小聲點,吵到白梅了!”
打架雖然重要,但白梅是排在第一位的,雪痕一聽吵到白梅了,馬上就將刀子收了回去!
雖然風莫忘不想承認,但雪痕將白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也是事實。
不論是非對錯,白梅的話代表一切,隻要她一句話,雪痕無條件聽從。
要想讓雪痕乖乖的出去,不要再有‘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想法行動,還要從他的軟肋著手,從根本上讓他意識到,他對白梅的感情是親情而不是戀情。
風莫忘放軟了聲音,壓低了聲調,一副有話好商量的謙遜模樣:“白梅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攪了,你要是吵醒了她,她一定會很生氣,很討厭你,可能還會不理你的。”
“很生氣?很討厭我?不理我?”雪痕沒重複一句,眼中的不安就多一分,到最後,他已是跳著閃到了門邊:“我不吵白梅,讓她睡飽飽的。”
“嗬嗬嗬!”風莫忘低聲笑著輕輕帶上白梅的房門,領著雪痕到隔壁房間。
破天荒的,風莫忘主動給雪痕倒了杯茶,雖然那杯茶隻是隔夜的冷開水而已,但這樣,對一直不待見雪痕將他當成頭號情敵近十年的風莫忘來說,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風莫忘搖著扇子微微笑,一手指指那杯茶:“喝茶啊,別客氣!”
雪痕一連搖頭幾下:“我不喝。”
風莫忘的笑容一淡,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放心,我不會那麼沒品的在茶裏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