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了,就不用喝藥了吧,再說……那藥很苦不是嗎?”雪纓諾諾的回答著,渾然不知懶懶蠕動的嬌嫩已經在這個冷魅冰冷的男子身上點燃了一把火。
“看來,你的倔強很不一般呐。”淩昊風迅速的出手輕點嬌軀,雪纓便不再動彈的驚恐的看著他,猛的一口喝掉所剩的苦藥,對準那已經讓他欲火焚身的櫻唇,如數的將湯藥灌了進去,內室的丫鬟們見勢都知趣的退了出去,空留下兩人這樣僵持著。
淩昊風起身來到桌旁的托盤邊,將碗裏的醬梅拿了一顆回到床榻上,輕柔的塞進了那兩片嬌嫩柔軟的唇瓣中,緊蹙的雲蹙終於開始慢慢的緩解,嘴裏的酸甜可口讓雪纓一時放鬆了一些驚恐和不安。
花簇雍容。粉色迤邐,一片汪洋。紫薇花香!
此時的花海中,淩昊風修長健碩的墨色身影佇立在一片汪洋中,俊美飄逸,冷魅叢生。
此時,一抹清冷纖細的綠影緩緩來至淩昊風的身後站定。
“她的心病是什麼?”淩昊風開門見山的問道,墨綠色的長發飛逸邪魅,霸氣凜然的狂妄的飄舞著,一汪的花簇在墨綠色的鷹眸裏倒影出淺紫色的倒影出來。
“回王爺,奴婢不清楚。”雲依同樣冷漠的答道,主仆兩人的冷冽寡言皆是那般的冷清瀟肅。
“那你告訴本王,她昨天發病之前是怎麼回事?”淩昊風並沒有轉身,冷聲問道。
“昨天姑娘想要出宮散心,奴婢便作陪,中午的時候我們去了鳳舞樓用膳,遇到了柳郡王,我們起了一些小爭執,回房間後,姑娘向奴婢問起柳郡王的身份,奴婢據實回答了……”雲依輕蹙柳眉,清冷的麵龐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那雙清冷平靜的眼眸卻泛上了陣陣無奈。
“說下去。”淩昊風冷聲道,墨綠色的鷹眸子鄒然一沉,嗜血的光芒忽隱忽現。
“奴婢就是據實以告了……奴婢告訴姑娘,那柳俊王仗著柳夫人在嘯陽宮做了王爺的侍妾,並且侍寢次數最多,便長期在禦城驕陽跋扈。無法無天……”
雲依清麗的柳眉輕蹙,冷清的麵容不動聲色的定格在空氣中一個固定的角落。
“然後,奴婢出去查看膳食的準備,回來之後便發現姑娘犯病了……”
淩昊風一陣靜默,修長挺拔的身形沒有半分撼動,徒留墨綠色的發絲飄逸飛揚,隱隱也可聞的那飄逸威嚴的墨袍呼呼作響。
雲依無奈的抿了抿唇瓣,清冷的麗影如淩昊風一般沒有動一絲一毫。
花海中,一墨一綠兩個身影,巋然不動,沉默不語,異常靜謐。
“王爺,奴婢可以問王爺一個問題嗎?”深秋的風越來越大,兩個巋然不動的身影靜靜的站了很長時間,雲依終於戰勝了自己內心的冰冷,打破了沉默,冷聲問道。
“說!”就像來自天邊的囈語一樣,遙遠而不切實際。
“在王爺的心中,姑娘是什麼樣的地位呢?”雲依低垂的眼睫終於抬升了一點,卻依舊冷靜的看著不知名的前方。
淩昊風的頭微微一側,隻非常小的弧度,卻讓雲依感覺到了,平靜無波的心裏開始緊張起淩昊風的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