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弱點在於……你們自己都沒有發現,太過於在乎彼此。”沐逸軒靜了一會兒,便柔聲說道,希望這樣能讓這幾位女子清楚,盡管,他更希望明白這個道理的人,明顯的不在自己的身邊。
“真可怕……”蘭心搖著頭,遇上這樣的對手,著實讓人難以不心生恐懼。
“平常心對待就好。”沐逸軒搖著折扇,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平常心對待?偶然想起了一行人在伽南寺的時候,三人不禁同時想起了那些禪師所告誡自己的諄諄教誨……
果然,心亂,方寸必亂。
“青書?在看什麼?”蘭心抱著手裏的寒劍看著前方靜立的黑色身影隨意問道。
“看戲。”青書回過頭看了眼蘭心,唇角勾上了一抹冷笑似有所指的說道,蘭心頓足了一瞬,便領略了其中的意思,輕緩的走到了青書的身邊,看著樓閣下的馬棚處。
“掌……掌櫃……我求你了,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小孩……”男人跪在草垛中淚如雨下的求情道。
“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掌櫃的麵無表情的說道,隨即看了眼跪著的男子身後的其他幾人,幾人手中都握著一瓶白色的瓷瓶。
收到了掌櫃的眼神,幾人毫不猶豫的打開瓶蓋,喝下了瓷瓶中的液體,多餘的白色的液體自嘴角緩緩劃出,到最後,夾雜著刺眼的殷紅,蜿蜒而下,伴隨著幾聲咚咚的聲音,幾人前後緊挨著倒下了身子,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作。
“掌櫃的……放了我吧……我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我還有妻兒老小啊……”跪地的男子手中發抖的握著瓷瓶,雨淚俱下的說道。希望祈求有所回報。
“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為……他們沒有動手,就是要放過我們既往不咎嗎?”掌櫃的抽出腰間的細劍,一劍刺中跪地男子的胸口,霎時血湧如注,跪地男子眼如銅鈴,呐呐的鼓著,不甘心的抽搐了幾下嘴角,青筋暴著,最終不甘而死。
掌櫃的抽出了跪地男子胸口的細劍,落寞的回頭了頭,看了眼客棧的大門處,終是低下了頭,暗暗的想著什麼,並不離開。
“看來,是需要幫助。”一聲冷漠熟悉的聲音響起,深藍色的身影飄然而至,手中的寒劍一晃而過,身影逛過掌櫃身旁,語畢,身影也隨之消失。
咚的一聲,剛才還站立著的掌櫃直直的倒向了前方,頭和脖頸分開了幾分,血湧如注,霎時將身下的地麵染紅。
“師傅。”
“涵師傅。”
青書和蘭心同聲道。
“收拾幹淨。”涵冷漠的聲音隨風留下,不做停留。
“是。”青書和蘭心共同抱劍應道,隨即各自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飛身落至馬棚處。
美麗纖細的手指拆開了藥粉,輕輕的灑在每一個屍體上,嘶嘶的聲音輕輕傳來,每一個被灑過藥粉的屍體身上均冒出了黑色的霧罩。
很快,霧罩消失。地上,隻剩一片殘渣和一灘灘發黑的血液,冷風拂過,殘渣飛起,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