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就好了。”輕緩而熟悉的聲音終於落入了雲依幾人的耳畔,她們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她們沒有仔細算過,然而,已經好幾天下來的日子,沒有了這樣低柔而輕緩的聲音,她們的日子,似乎總缺少了那麼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那麼,這個東西……你也不能再吃了。”淩昊風從手裏展出一小瓶粉色的瓷瓶,瓷瓶嬌小得十分可愛玲瓏,圓鼓鼓的的肚子,小小的瓶頸,粉色光滑的瓶身,看外形,似乎都讓人會愛不釋手。
然而,這裏麵所承載的東西,卻是他惱怒卻又無奈的根源。
“不可以。”雪纓下意識的就反抗了出來,看著這瓶粉色的瓷瓶,她的星眸一陣熒光。
“我不反對你飲用百花露,是因為你的身體本來就差,需要靠它的滋養……但這個東西呢?”冰唇溫柔的開啟,聲音卻充滿了無奈和溫怒,低柔的嗓音永遠讓人無法不陷身其中。
“你知道我不可以的。”雪纓忍住星眸中的熒光,低聲呢喃道。
“你們退下。”淩昊風側頭對著紗幔外的四人冷聲說道,四人見兩人如此這般的姿勢和交談,便迅速的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可以。”淩昊風回過頭來低聲說道,他的要求過分嗎?他隻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和她的孩子,一個,由她生下來的孩子。因為他的孩子,隻能是她所生。
“不可以。”雪纓離開了他的懷抱,坐了起來,背對著他,如緞的長發墜在腰間,卸下了晶鏈的點綴,一頭的青絲毫無保留的瀉下,嬌媚迷人。隻著褻紗的身體隱隱約約的透著瓊脂般的光滑肌膚。
“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可以?”淩昊風轉過身子,從她的背後將她重新擁入了懷中,低魅的絕美俊顏低低的埋進了她的發間,嗅著她的清香。
什麼時候?雪纓好笑的問著自己,她還知道是什麼時候嗎?她可以嗎?她現在連自己都未來都看不清,連自己和他的未來都看不清,她憑什麼去決定自己孩子的未來。
孩子,對於她來說,是個很陌生的稱謂,她沒有父母親,她隻有師傅,她的法魂還在離山的嫣池中,她的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她如何敢談孩子……
在他這般的變化之下,她連自己對他的恐懼都壓製不了,如何敢談孩子……
“我不知道,不要逼我好嗎?”雪纓輕聲的說道,任他懷抱著自己,身體也並不挪動半分,就放任兩人如此曖昧的姿勢,雖然,這個姿勢,已經沒了從前的熟悉和溫暖。
大掌緊緊的握著手裏的瓷瓶,青筋緩緩的突了出來,深埋在雪纓的發絲中的俊顏,已經無法看清是如何的麵容,隻有圍在纖腰上的雙臂,不斷收緊的力量,才讓雪纓恍然覺得,這樣的答案,似乎並不是他想要的,更或許,這樣的答案,是否又會造就一個不明就裏的他,是否又會造就一個對她殘忍而無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