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沒有察覺到你嗎?”男子往前幾步,與如幻擦身而過,臨月而立。

“他在我身上根本就沒心思。”如幻低聲說道,一臉的冷漠。

“你的意思是他全心全意在意的,隻有雪纓。”男子臨月闔眸,幽幽的月光是他唯一看不透的純潔和寒冷。

“暗影!”如幻回身冷喝。

“這是冉讓我給你的,再會。”暗影反身拋出一包東西,落入如幻之手,便沒了蹤跡。

“隻有她嗎。嗬……”如幻緊拽手中的東西,搖步離開,一地的風塵,在她的腳跟後都揚起了挫骨揚灰般的狂亂。

水簾高掛,絲絲懸墜,穀間唯一的窄道,就是眼前的這條婉流。

這裏有水簾濺起的水霧,有花鳥嬉戲的樂趣,有流水潺潺的溫柔,亦有深穀靜謐的幽寒。

“結界。”冰冷柔美的輕緩語調輕輕滑出,似乎這樣的結果倒也有準備。

“看來來這裏的人,一定要有深厚的功力自保。”葉孤城靜立在水流邊緣,腳旁的流水靜謐而安然,偶爾被遠處水簾懸下的水流激出一紋紋淡淡的水波,並不激烈,畢竟這裏離水簾降下所落入的池麵比較遠,因為這裏,是個不大不小的湖泊,深淺難定。

湖泊是深藍的幽深,不見底,更不見深淺色之分,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它一定……深不可測。

“是要過去,還是等人。”已經到達目的地,葉孤城環視周圍,除了懸壁深叢,便是水簾豐頗,嘩嘩的流水聲在耳畔始終沒有斷過。

“自然是等人。”雪纓不解,雪離和雪柔到底在哪。

“這裏地勢險要,高山之底,飛瀑之腳,地處深穀,地勢著實神秘莫測。井底之蛙,是否就可以用來形容我們現在的樣子了……”葉孤城來來回回的走了幾步,他們深處高大的穀口外,亦可說是穀口內,畢竟望月穀穀底,便是祭冥穀穀口……隻是,那穀口未免也太過隱秘而難測……

“顯然,天還未暗,這裏就要一片黑暗了。”雪纓柔緩的語調道出了些許的無奈,在望月穀的日子,已經習慣了那月光普照的明朗,而這個穀底,地勢險要得讓人頗為無奈。

高高的山勢就像在朝中間靠攏一般,連山尖似乎都彎向裏麵,水幕橫生,從草茂盛,這裏看上天,就真的是葉孤城所謂的井底之蛙所望上天的景致了。

隻有那麼小的光明之處,顯然,就算落日鋪滿了霞輝,稍微離開這個唯一的光明處,自然,他們所處的位置就一片黑暗了,這裏,畢竟太高了,人站在這裏,就好比螞蟻站在巨石下一般。

“呼……”火焰燃起的聲音傳來,雪纓轉頭,葉孤城已經在不遠處升起了一團篝火。

“天還沒暗。”雪纓幾步走向遠方,看著這裏靜靜的湖麵,心底油然升起太多的熟悉……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