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雪纓無奈出聲。

“難道……你一直都沒有疑惑嗎?以昊風的性子,他會一直放任殘葉的人跟他作對嗎?”沐逸軒看了看淩昊風,見他依然一臉冷冽魔魅的樣子,不得已隻好說出了一些原本不該說出的話。

雪纓看向沐逸軒,不解其意。

“難道你沒發現,殘葉一次又一次的阻攔我們的進程,昊風都似乎是坐視不理嗎?”沐逸軒低柔出聲,他希望這兩人暫時都放下心中對彼此的不滿和冷冽。

“什麼意思。”雪纓側過頭,將自己的目光重新收回到前方的空白處,不願和他們相對。

“多說無用。”淩昊風轉過身子冷聲說到,似乎很是不滿她此時的表現。

沐逸軒無奈得直搖頭,一個人的性子這樣特別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兩個!

“那你可有發現,殘葉盡管阻攔,卻並不使出全力對付我們。隻是偶爾設置障礙,減緩我們的進程而已。”沐逸軒仍舊低聲說道,希望雪纓能盡快想到這裏來。

雪纓靜默,淩昊風亦早已沉默,負手靜立在一旁,似乎不為所動,根本就不願參與這場對話當中。

“對方一味的牽製,昊風卻一味的放任,不過是偶爾做做樣子罷了。”沐逸軒展開了折扇,為淩昊風給的嗖冷目光而感到背心發寒。

“請君入甕。”雪纓頭也未回的說道。

“沒錯。”沐逸軒柔聲笑道。

“你就沒想過……殘葉的頭領是個何等聰明的人嗎?”沐逸軒看著雪纓的背影輕緩出聲。

殘葉……這兩個字冷冷的在雪纓的腦海中浮起,又冷,又亂。

她知道嗎?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嗎?她……

“他並沒有傷害過我們。”沉默了許久,雪纓方才輕緩的出聲道。

嗖冷的風鄒然揚起,淩昊風墨色的身影如電般閃過,抓住了她的手臂,翻過她的身子來。被拽得生疼的雪纓鄒然蹙起了雲蹙,一臉的不甘。

“你一直都知道!”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的話一般,淩昊風的絕美俊顏已幻化得如魔嗜血。

“昊風……”沐逸軒下意識的抓著淩昊風的手臂,阻礙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他沒有傷害過我們。”雪纓重複著這句話,不知為何,想到那個人,她覺得自己似乎連說話都有底氣了,沒有傷害過就是沒有傷害過,她不是不知道他身份的特殊,隻是她不願去相信罷了,不過說歸說,但她早已做好了打算,她也曾觀察過他,他的能力是不容小覷的,他的來曆亦是神秘的,但他也有一點是她可以肯定的,那便是他不曾傷害過她,更不曾傷害過他們的任何一個人,或許殘葉是無情的,或許殘葉是殘暴的,但她就是那麼肯定,殘葉的頭領,不是那樣的人。

因為她信他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沒有條件的選擇相信。

“好……好……”淩昊風低聲笑著,手也緩緩的鬆開了些許力度,沐逸軒拉過雪纓在身側,不解的看著淩昊風,不知他要怎樣發泄心底的怒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