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他隻能準確的判斷,不能記起原因,這點,她很清楚。
沐逸軒搖了搖頭,站起了身子,折扇頂端的銀針還插著那張圖紙,但隨著他一步步向前的步伐而去,那紙團也慢慢的揮發成了一張張小小的紙屑,隨風而去,直至最後那銀針上恢複了所有的光亮,同一個時機,那玉段折扇尖上的銀針也縮了回去,沐逸軒搖著折扇有神沒神的向前飄渺而去。
那嘶嘶怪異的聲音一直都沒有停止過,三人也不曾去搭理那個聲音,任由它們跟隨他們而去。
雪纓抬頭看了看前方,路口呈無數道岔路狀,拉著自己的淩昊風似乎根本沒有理會這樣的情景,拉著她,直直的便朝著最左邊的方向走去,雪纓回頭看了看沐逸軒,沐逸軒點了點頭,似乎也讚同淩昊風的做法,雪纓也知是這樣的走法和圖紙上的一樣,但她卻並不保證淩昊風是讚同的……但他此時又走著這條道路,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你信那張紙?”雪纓突然輕聲問道。
“不信。”很意外卻又像是猜到了他的回答一樣,他的答案讓她並沒有感到多少驚訝也沒有感到多少習慣。
“那你還選擇這裏?”雪纓看了看前麵的深幽,低柔出聲。
“每條路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隻是喜歡走在危險的邊緣。”淩昊風墨綠的長發和她那墨綠的長發纏在了一起,連她頭上的那絲絲晶鏈冰珠,都纏上了些許在淩昊風的發絲之上,墨綠得發藍的熒光,在兩人的身後,綻放著神秘而美麗的光暈。
危險的邊緣?雪纓微微的側眸看了看他的側顏,那完美而冰魅的側顏,此時顯得是那麼的深邃和魔魅。
“這裏的濕氣不怎麼重了。”沐逸軒搖著折扇低聲說道。
雪纓側眸看向和她們並肩而行的白色身影,俊逸的身影從來都是那般的無畏和風淡雲輕,淡雅依然。
“連聲音都消失了。”雪纓低柔出聲到,進了這條路,消失的,不僅僅是濕氣,連一直跟蹤他們的那些嘶嘶的怪聲也不見了蹤跡,這裏麵,隻有叮咚叮咚的落水聲,不再有其他,就是連微風貫穿這條小道的呼。聲,都顯得尤為的輕巧而飄逸,不做任何大的聲響。
“很奇怪,這麵鏡子在這裏麵什麼都看不到了。”沐逸軒不知何時鼓弄起那麵銅鏡來,在這裏麵,那裏麵已經是模糊一團,看不清裏麵的幻象。
雪纓回眸看向沐逸軒手裏的那麵鏡子,猶如混沌初開一般的朦朧,看不清晰裏麵的幻象。
奇怪,在外麵都還能看見的,怎麼進了這條道就看不見了。
沐逸軒研究了老半天,也毫無所獲,隻能無奈的邊走邊搗鼓著那個玩意兒,低著頭也不和雪纓淩昊風搭話了。
淩昊風側眸看了看沐逸軒的位置,再看了看身邊的雪纓,冰唇上淡淡的浮上了一絲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