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恨他……連她都這麼恨他……那靈兒呢……他的靈兒呢……
“心很痛吧？很愧疚對嗎？是不是覺得……連你自己都開始厭惡你自己的三心二意和自作主張？你太自以為是了吧？你要不起憑什麼要去擁有呢？你既然擁有了又為何隨意丟棄？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有那個權利，讓所有的女人都該為你去傷為你去痛！”雪纓上前一步，一掌將禦凡擊倒，渾身散發著嗖冷的寒霧。
“纓兒。”淩昊風上前一步拉過雪纓，冷聲喚道。
“放開我！”雪纓掙脫出手，冰冷相視淩昊風，“這是他該麵對的，七百年前就該麵對的……誰也不不能阻止。”
禦凡坐在地上，輕咳了幾聲，拒絕了沐逸軒的攙扶，自己重新站了起來。
“你說得對，這是我該麵對的。”禦凡無奈出聲，眼眶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泛紅，但終究隻是泛紅，他努力的抑製著身體的不適和心中的絞痛，平複著心緒。
“我們先走了。”涵。宇。青書還有蘭心都緩步離開了原地，如幻看了看也覺得沒趣也遠離了這幾人。
沐逸軒搖了搖頭，看著淩昊風在雪纓的身旁，不禁也邁開了腳步朝涵和宇的地方而去。
“你憑什麼？你告訴我……讓你做出那個自以為是的決定的原因……是什麼？你告訴我？”雪纓緊追著禦凡的思緒不放，冷冷的問道。
“雪纓……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為難前輩了……”雪離溫柔的勸著雪纓，現在連她和雪柔都快抑製不了對禦凡的不滿了，更何況雪纓，再這樣下去，禦凡的身體該承受不住了。
“你告訴我……你回答我啊……”雪纓根本不理會所有的人，冰冷的逼退著禦凡，要一個答案。
老天，她隻要一個答案，憑什麼，那個可憐的女人就要承受這一切，她有什麼錯？為什麼明明相愛的人要離開她？難道為了一個女子的生命付出她就要必須失敗？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承受那些不該她承受的無辜？
那花白的發啊，那美麗的容顏，那溫柔的女子，就那麼眼睜睜的在她們的眼皮底下慢慢的衰老，脆弱，變得……孑然一身……
“你說啊！”雪纓上前一把推過禦凡，禦凡再次向後踉蹌了一步，卻不阻止。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傷害她！你對她就那麼有把握嗎？你憑什麼要選擇犧牲她啊？為什麼！你為什麼。你憑什麼。如雲又憑什麼！”雪纓瘋了一遍的雙手捶打著禦凡，淚水也染滿了她整張嬌顏。
“說啊！憑什麼！你憑什麼那麼傷害她！如雲憑什麼要做那麼自私的決定！她要你陪她……你不可以和師傅一起陪她嗎？你明明知道那是她變相的在橫刀奪愛，你為什麼要答應……你為什麼！你為什麼為什麼！”雪纓瘋狂的打著禦凡，每一次出手，都帶著最憤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