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的衣紗上殘留了許多雪纓剛才襲擊她的花瓣,那些櫻花的花瓣自她站起身子後就緩緩的紛紛滑落,清香怡然,纖手接住了那些滑落的花瓣,碾碎成泥!“雪纓……哼哼……我會讓你更痛快的……”如幻甩了甩衣袖,撇了眼身後倒在地上的女子,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撫著被打腫的臉龐,女子悲戚而涼涼的笑了一笑。
黑夜中,沐逸軒幾人正坐在草堆旁安靜的休息。
“她沒在規則內!”剛剛醒來沒多久的淩昊風冷聲對沐逸軒說道。
“你指如幻嗎?”沐逸軒回過頭不怕死的笑著問道。
“為什麼。”淩昊風冷聲相問。
“隻有她能最好的刺激雪纓。”沐逸軒搖著折扇躺在了後麵的草垛裏無謂的說道。
“隻是這樣嗎。”淩昊風冷哼一聲,歪了歪身子,看了看身邊躺著的雪白嬌影,冰唇淡淡的扯動了一瞬。
“也順便刺激她吧……不刺激她……她身邊的人永遠不會有動作。與其讓我們等,還不如先發製人來得爽快。”沐逸軒闔上了鳳眸,顏上掛著溫柔的淺笑。
“嗯……”躺在身邊的雪纓突然嚶嚀了一聲,淩昊風歪過身子,將她抱進了懷裏。
“你有傷還抱著她。”沐逸軒並沒有睜開鳳眸,淺眠著說道,若不是一會兒得給雪纓紮針,他該死的才不願意在這裏停留。
“不抱著她她睡不好。”淩昊風沒有轉過身,隻是側著身子將雪纓抱著,像是在安慰著嬰兒一般,他連說話的語氣都輕得不能再輕。
“這樣的辦法也隻是暫時的……她真氣逆流,血氣上湧,這樣的鎮壓方式隻能堅持幾次,等她心中的魔性衝破了她的堅持,我也回天無力了。”沐逸軒緩緩的撐開了鳳眸,看著與自己相望的蒼穹,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淩昊風低下頭吻著雪纓的額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的纓兒,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罷手,永遠都不會放開她。
即使麵對的是地獄。
那麼,就一起下地獄吧……
“表麵看上去真是安靜。”巨大的樹幹兩旁,兩抹藍安靜的各趟一邊。
聽著宇神似囈語的聲音,涵幽幽的睜開了英眸,花白的發揚起了魅惑的弧度。
“是嗎。”涵微微出聲,輕輕側過了頭,一邊的手掌微微攤開,一對契合而精美的玉佩靜趟手中,瑩潤的光澤倒影著皎潔的月色顯得分為的透明而精美。
緊握手心,涵將它們緊拽在手中,貼在胸口……感受著它們涼涼的溫度,似乎這樣心裏的傷痛和撕裂才會漸漸地麻木和好轉……
“來了。”宇睜開了些許眸子,低柔的語氣依舊無法掩飾那慣有的冷漠語調。
收好那一對沁涼,涵微微的合了合眸子,寒劍一直安靜的搭在屈起的一條腿上,隻是那精美而霸氣的劍鞘在寒月下似乎都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宇微微的動了動薄唇,屈起的一隻腿慢慢的劃了下去,重新彎起了另外一隻腿,寒劍靜靜的搭在他的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