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會那麼容易的就改變嗎?”沐逸軒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想來想去,也隻有如此一句話,希望淩昊風能明白他的所指。

愛上了,總不可能說變就變吧……這麼簡單的話,那他還這麼憋屈的在這裏鬱悶個什麼!

“心?”淩昊風轉過頭來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你知不知道……她的心,哦不……應該是她的所有……都是我強取豪奪來的……”淩昊風重新低下了頭靜靜的看著崖底的深淵,低柔得讓人失魂的語調輕柔無比的將每一個字吐露得清楚無比。

沐逸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淩昊風的話,他不能說全錯了……隻能說……對錯各占一半。

不管淩昊風如何禁錮雪纓,但雪纓對淩昊風的感情,不是強取豪奪就是可以禁錮的……

雪纓愛他,他也愛雪纓,但他在愛的同時,也在囚禁,在禁錮……

他要她的所有,她的心,她的身,她的靈魂……

而雪纓……既愛他……又怕他……

真是個矛盾的現象!沐逸軒煩躁拿起折扇在雙肩處敲著以緩解幾日下來的不適,心裏亂做了一團,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無奈的呼了口氣,沐逸軒和淩昊風靜靜的趴在獨木橋上的欄杆之上,無聊的看著崖底的一片深淵,寒霧不斷的隆起,或許是因為是處在山巒間的深淵的緣故,這些寒霧都泛著淡淡的青色。

“你看上去很累。”狹窄的山道內傳來了一聲閑散而低柔的聲音。

“還好。”雪纓靜柔而略顯冰冷的聲音輕柔傳來,葉孤城抬頭看了看前方的這一抹雪白的纖影,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你體內的心魔在作祟,你這般的強求自己抑製心性也不是個辦法。”葉孤城閑散的聲音自雪纓的身後傳來。

幹淨得不染鉛塵的錦鞋微微滯了一滯,隻是一瞬,雪白得飄渺神秘的雪紗便又重新劃開了冰冷的弧度。

“總不能一直依賴你,能控製自己。就盡量控製自己吧。”輕緩的語調緩緩而出。

“我快聽不出你是什麼情緒了。”葉孤城無奈的調笑到。

“快到山腰了。”雪纓站在前麵止住了腳步,聲音也莫名的寒下了一些。

葉孤城走近雪纓,站在她的身旁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葉孤城輕聲問道,即使是早已感到了一陣寒風襲來,但他依舊保持著一副閑散的姿態。

“……”雪纓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隨即靜靜的站在原地,就像在等候什麼一樣。

山道裏襲來的寒風和山洞內縈繞的微風著實不相同,這道寒風隻在山道內吹拂,就像是順著山道的蜿蜒而來的一般,即使是體製本來就是冰雪之寒的體魄,但雪纓此刻依舊能覺察得出這道寒風的襲人之處。

這種寒冷,她很熟悉,柔中匿冽,涼入骨髓,這是一種分明的玄冰之寒……

“你在緊張?”葉孤城低聲問道,老實說他此刻並沒有多少緊張,自從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之後,他便覺得什麼也無所謂了,隻要她在身邊,或者隻要她幸福,能看到她笑,他早已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