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了?對一個女人,隻是一個姿色十分獨特的女人,他就產生了這樣奇怪的想法嗎?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他憤怒極了,所以竟然暫時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冷步離去!
是第幾個夜晚出行,宇已經記不清楚,殘葉的步伐一直未停的往祭冥穀的方向出發,他安靜的繼續著自己的腳步,不阻攔,亦不和他們發生正麵衝突,如今的這裏,他一直都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所以即使全天下也亂了,他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混亂和慌張。
“……”一聲聲的抽氣聲伴著一戶戶窗戶被打開的聲音傳來,淡藍色的身影沒有停住腳步,依舊往前而去。
他並不認為這些聲音與他有關。
然而這些卻又的的確確和他有關。
“好美的男子……”樓閣之上發出的一聲驚歎終於是打亂了這一番原本該安靜的月夜氣氛,宇的腳步沒有停留,依舊往前走著。
“公子……”一嫵媚的女子之聲剛喚住宇,然而,不知是靠得太近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女子的聲音鄒然停止了。
冷漠的寒潭,從來都無情而沒有倒影,幽邃冰冷,看不到任何表情和感受到他的關注。
宇斜過眼神看了一眼那女子,那女子便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水眸中是無法迅速褪下的驚豔和激動,但顏上,卻是與之十分矛盾的……驚恐和僵滯……
好冷漠的人……隻是那無情的眸……和那冷漠的唇……
縱使是再迷戀而驚豔,感歎天人的造化,但此時的女子多少也算得上是聰慧,迅速的轉過身將門掩上了,不再出聲。
淡藍色的錦靴依舊閑情的邁著步子,根本毫無影響,繼續前行。
“禍水!”幽靜的夜巷中,這一聲不大不小的冷柔之聲淡淡的傳進了他的耳畔……
像是諷刺,又像是朋友間的玩笑。
不過,怎麼聽都是他聽得有些稀奇的形容……
宇側過頭看向聲源處,夜色下的朦朧中,一襲栗色的纖影朦朦朧朧的靠在一棵槐樹下,慵懶的打理著手中的法寶。
宇看著她,卻沒有出聲,淡藍色的身影,冷漠的佇立在原地,似乎沒有為任何事物而受到影響。
“……”沒有聽見他的聲音,雪柔手中的動作似乎停了一停,是什麼感覺在心裏堵堵的?她還沒弄得明白。
離開的速度很快,雪柔也弄不清是為了什麼,她不知道這個人犯著她什麼了,如果說隻是那一次他誤以為她是敵人而向她拋飛鏢的話,那麼,她也不至於為了這件小事而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一個陌生人如此交流。
何況,真的隻是小事嗎?她諷刺的笑著什麼……
夜色中,宇一個人依然獨自站在原地,冷漠的神情,在她轉過身之後的那一刹那消失了蹤跡,冷漠的寒潭中,漸漸的,倒影得清晰的一襲身影,栗色的纖柔,蕭素的冷漠……
已經多久沒見到他,雪柔不清楚,她刻意的不去記下過了多少日子,尋找祭冥穀的消息一直沒有斷過,她的行蹤,自然也是一直向著祭冥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