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明天我們也去照顧照顧‘客來香’的生意怎麼樣?”安以澤“啪”一聲將白瓷茶杯按碎在了桌上,茶水流了一地。
手腳麻利的丫鬟立刻便蹲下去用懷中手帕擦拭。
“嗬,你叫什麼名字?”安以澤垂眼看擦地板的丫鬟,低聲問道。
丫鬟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奴婢小環。”
“抬頭。”安以澤輕聲命令。
小環一顆漂亮的腦袋緩緩抬起,露出一張嬌俏的小臉。
“是你,我記得你。”安以澤雙眼一眯,這個小環,正是直接在大街上被莫小棋扇了一耳光的丫鬟。
“從今日起,搬到偏房。”安以澤忽然覺得這丫鬟有趣,“你恨莫小棋嗎?”
“恨,恨不能抽其筋,剝其皮。”小環毫不掩飾自己對莫小棋的討厭。
本以為是順著少爺的心思說,可忽然“啪”一耳光扇到了她臉上,她不敢置信迅速看了安以澤一眼,連忙垂頭跪下,不敢吭聲。
“莫小棋,隻有我能將其抽筋剝皮,輪不上你。”安以澤舔了舔下嘴唇,一張俊俏的臉上,帶著微笑。
“是,是,少爺您說得是。”小環回答完便磕頭如搗蒜。
“行了,我可不喜歡床上的女人一張臉血糊糊的。”安以澤輕哼了一聲,從今夜起,小環就正式成為了他的小妾。
第二日,安以澤領著衣著華麗的小環進了客來香的大門,剛一進門,掌櫃白喜就托人去知會了莫小棋。
她此刻正在廚房忙活,因為生意太好而忙不過來,樹兒就托人暫時看著。
她早就有了招廚子的念頭,可除了現在正在重新學做菜的胖廚子,還沒有招進來的別的廚子。
當小二告訴她安以澤進了飯館之後,她手裏的活,隻是點頭應了一聲就繼續炒菜。
總之是要靜觀其變,若安以澤吃完就走自然最好,要是存心來刁難,就不能怪她不客氣了。
“小二,這裏我們包了。”小環扔出一錠金子,這還是她頭一次出手這麼闊綽。
做富太太的感覺,讓她有一絲迷醉,眼底全無往日的卑微怯懦。
府內的丫鬟也曾偷偷問她,不怕在少爺房裏丟了性命嗎?
小環卻覺得,隻要自己做一個對少爺有用的女人,自己就能在安府做長久的貴婦人。
白喜衝小二使了個眼色,讓其離開,自己快步走到了安以澤那桌跟前。
“喲,原來是安少爺大駕光臨。真是抱歉啊,進門都是客人。飯館剛開張不久,就這麼攆客人多少有點不合適。”白喜陪笑道。
“我們少爺和那些販夫走卒能一樣麼?”小環昂著臉,不可一世。
“這……安少爺自然與眾不同。隻是,您想要包場,確實不方便。對於小店來說,進門的,都是客,都一樣,都一樣。”白喜不卑不亢道。
安以澤掀唇一笑,緩聲道:“既然包場不成,那就將店裏的每一道菜都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