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莫小棋選擇開始裝傻,有些事情講得明白了,就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趙鴻意微微皺著眉,張嘴欲言的時候莫小棋已經轉身往後廚去了。
飯點到了,陸陸續續有客人上門,莫小棋也忙碌起來。
她怎麼會看不出來,趙鴻意對自己有意思呢?可她是個寡婦,他卻是個縣令,不是介於身份,她隻是不想讓他陷入無盡的麻煩。
……
仁壽縣的縣衙素來清靜,可這一天的清晨,卻早早有人擊鼓鳴冤。
原來是有人狀告自家弟弟吃了“客來香”的飯,回家就肚子疼,沒等到天亮就一命嗚呼了。
屍體被抬進了縣衙,仵作驗屍後拱手稟報縣令趙鴻意:“大人,死者確實是中毒而亡。在嘴裏查到了有毒物質。”
“嗯,那,就傳‘客來香’老板莫小棋。”趙鴻意心知此事和她絕對無關,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不能全靠自己的臆測行事。
此時的莫小棋正摟著孩子坐在‘客來香’後院曬溫熱的太陽,聽到有人因為吃她做的飯菜而喪命,她知道,安家還是按耐不住出手了。
“莫老板,趕快吧!趙大人等著審案呢!”捕快拱手,十分禮貌。
“嗯,我這就去。不過,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替我把廚房的每一樣食材都拿上一點,帶去縣衙。”
莫小棋將孩子交給了白喜的夫人暫時照顧,然後才跟著捕快去了縣衙,而白喜也一同被帶走了。
還沒進縣衙大門,就有數十名百姓對她指指點點。
“我當是誰,原來‘客來香’的幕後老板是她。”胖子癟嘴說著。
“誰?那個女人?”瘦子指著莫小棋。
“可不,你不認識吧?那是安家以前的少夫人,不過剛成親就被休了。在嫁進安家以前,是街上那個混子的娘子,娃都有一歲多了吧。”胖子笑嘻嘻的,言語間有幾分輕視。
“咳,這麼說,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瘦子立馬做出判斷。
“啪!”驚堂木一拍,眾人安靜下來,隻能聽到死者家屬的抽泣。
“堂下何人?”趙鴻意審案的模樣倒是十分威嚴。
“民婦莫小棋,‘客來香’老板。”不卑不亢的回答,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涉及命案而有所懼怕。
“小的白喜。”倒是白喜麵皮上有幾分擔憂,盡管莫小棋一路上都在安慰他。
他開了這麼多年飯館,最怕的就是遇上吃死人這種事情。那可真是百口莫辯,基本上就等同於已經半截身子進了縣衙大牢了。
如果罪名被坐實,那飯館也別想繼續開下去了。
“張鬥,你可以講一講去‘客來香’吃飯的經過了。”趙鴻意平視前方,並沒有因為和莫小棋是熟識而有所顧慮。
這個張鬥,正是死者的親哥哥,據他供述,他昨天傍晚和弟弟張華一起到了‘客來香’吃飯。
張華吃完飯後回家不久就覺得肚子疼痛難忍,喝了碗熱水後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就沒了氣息。
“莫小棋,你可有話要說?”趙鴻意的目光轉向她,看不出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