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受在縣衙外等候具體消息。
莫小棋已經拿到鹽水,這時候正在強灌張鬥。
“你如果不想死,就老實一點喝下去,你被下了毒,還傻乎乎替他賣命,真可笑。”
莫小棋低聲說著,張鬥果然老老實實張嘴開始喝鹽水。
這時候大夫和去買番瀉葉的衙役同時回來了。
早就準備好熱水的莫小棋將番瀉葉泡成了茶,正準備繼續灌張鬥的時候,大夫已經檢查完畢。
“這是中毒之兆,應該先解毒。哎哎,你端的什麼東西?可不要隨便坑害病人。”大夫攔下莫小棋,絮絮叨叨說著話。
“大夫,這是番瀉葉,他現在應該做的是先把肚子裏的東西都拉出來,雖然他已經在拉肚子,可仍然需要催瀉,而且他的毒來自於食物。”
“看樣子已經消化了,催吐來不及了。”莫小棋堅持要喂番瀉葉水。
大夫阻攔無果,張鬥被灌了番瀉葉泡的茶水,肚子裏咕嚕嚕不停作響。
“桶,桶。”張鬥伸著手,看著放在角落裏的木馬桶,趙鴻意使了個眼色,衙役立刻攙扶著張鬥去角落裏排泄。
而拉得渾身哆嗦的張鬥,也顧不得堂上還有個女人,直接就脫了褻褲開始拉稀。
一時間堂內都是他排泄的聲音,趙鴻意掩著鼻子,揮手讓眾人先行退下,隻留大夫和一名衙役看守張鬥和張華的屍首。
“小棋,這回安家是下了重手了。”趙鴻意和莫小棋並排走向後衙。
“嗯,如果被落實張家兩兄弟食物中毒和我有關,那鴻意你也脫不了關係。那店,可也有你的投資。”莫小棋苦笑一聲,臉上卻沒有半分擔心的模樣。
“你不害怕嗎?”趙鴻意一臉擔憂。
“不怕,因為我知道我是無辜的,‘客來香’也是無辜的。”莫小棋昂起臉,衝他微笑。
“我明白。”趙鴻意點頭,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是無辜的呢?
“白掌櫃,這事情你怎麼看?”他轉臉問白喜。
白喜唉聲歎氣,連連搖頭,他覺得這回是躲不過了。
“對了。鴻意,我們現在能不能去趟張鬥張華兩兄弟的家裏?”莫小棋眼珠子一轉,她覺得或許張氏兄弟家裏會有證據。
“嗯,也好。”趙鴻意當即答應。
“不過去之前,我想去看看張華的屍體。”莫小棋前世看了不少偵察破案的紀錄片,對於屍體也有一定了解。
堂內,張鬥還在一瀉千裏,而屍體還在原地。
“仵作,你拿起他手讓我看看。”
莫小棋指揮著仵作,仵作在得到趙鴻意默許後依命行事。
死者顏麵腫脹發紺,眼結合膜下出血,下身有明顯的騷臭,顯然是尿過了。
這和紀錄片裏窒息死亡的特征一致。
當即,莫小棋做出結論,死者是窒息而亡,而絕非中毒。
再看口腔,裏麵還尚有奇怪的味道,果真和仵作說的一樣,口腔能找到毒藥。
“仵作,你說得對,果然有毒。”莫小棋也不聲張,在肯定了仵作的判斷後胸有成竹和趙鴻意一起去往張鬥張華兩兄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