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無盜已經被嚇得意識不清了,腦子裏第一反應是:完了,這回肯定中毒死透透。
仰阿莎卻想,這話本子上說,女追男隔層紗,她已經這麼主動了,大概就是成了。
她本想著先送一條花帶拴住男人的心,可她實在不會像別的苗族姑娘那樣編製花帶,索性就直來直往。
就在她暗自為自己的直接得意的時候,屠無盜直挺挺躺在了地上,嚇得她不清。
這,這她也沒用毒啊?
“喂,屠無盜,屠無盜,你醒醒,我又沒用毒,你幹嘛要暈倒。”仰阿莎焦急蹲下來拍了拍屠無盜的臉。
完了,完了,要死了……等等,她剛剛好像說沒有用毒?耶,又活過來了!
屠無盜反應過來仰阿莎沒用毒之後,翻身而起,拔腿就跑。
“娘親,屠叔叔為什麼要跑啊?他不喜歡莎莎小姨嗎?”樹兒一臉天真,掰著莫小棋的手仰頭相問。
這,莫小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含糊其辭道:“這個,是害羞的表現。”
說話聲音不大,卻剛好被仰阿莎和周圍的食客聽見,有人連忙起哄說:“姑娘,快追上去,別讓讓情郎跑咯。”
仰阿莎一聽,起身對食客們一笑,立即追進了客來香後麵的小院裏。
既然知道了自己喜歡屠無盜,她就該勇往直前,這才是她的本性。
追進小院後,白喜正在柿子樹下數今年的柿子結果幾何,仰阿莎開口就問:“白大叔,那個山匪呢?”
“啊?”白喜一臉懵,“不知道哇。”
說著不知道,可他身旁的大水缸裏卻分明就半個黑漆漆的人頭。
仰阿莎揚唇一笑,跑過去將屠無盜拎了出來。
“山匪,我不管,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要對我負責。”仰阿莎回想著話本子裏的情節,說出這話來。
屠無盜從大缸子裏站起來就說:“什麼肌膚之親,明明就是你強吻,我是不甘願的。”
“不甘願你剛剛為什麼不推開我?”仰阿莎問得理直氣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愣愣看著他。
他瞬間萎了,拱手告饒道:“姑奶奶,你放過我行麼?我已經娶過妻了,我這人克妻,我妻子都死掉了。”
“沒關係,族長說我命硬得很,不怕你克。”仰阿莎幹脆也爬進了大缸裏。
這回屠無盜徹底無語了,他雖然也被女孩子追求過,可這麼猛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想著看好戲的莫小棋已經領著樹兒衝進了小院裏,看見水缸裏的擠在一起的兩個人,噗嗤一笑。
屠無盜欲哭無淚,他本就喜歡莫小棋,不想被對方誤會,此刻發現莫小棋在,立馬就要翻出水缸。
可仰阿莎拽著他的胳膊,根本就不撒開。
“那個,要不,咱們婚事辦辦?”莫小棋覺得兩人還挺合適,決心撮合一下。
可這回惹怒了屠無盜,他不悅地甩開仰阿莎翻出了水缸。
“莫小棋,你,好樣的。”他說完這句,順便翻出了院牆。
賀來風四兄弟剛好看到這幕,忙問:“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