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確看到別人受害,而隻能選擇忍耐。
但是,現在是活生生的人命。
“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就隻能死路一條。你最好祈禱,明天,他們不會調查你。不會拿槍指著你的頭。到那時候,我不會救你的。”陰三厲聲道,之後懊惱著:“我也救不了你。”
正義與邪惡有時候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你要挽救其一,舍棄的就是更多的。肩膀上的擔子已經掌握不好了平衡。
一再的壓下來的重擔,
快將她逼瘋。
到底要有多殘忍,才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那種眼睜睜看著別人死,還要裝作愉悅享受的模樣,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我不用你救。”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呢?
冬醉轉過身,身子直接躺在了沙發上,不想和他對話,不想與他爭執。
內心的情緒很亂,雜亂無章著。
“你!”看著冬醉這樣的態度,陰三氣憤難耐。
彼此嘔著氣,次日的黎明也很快來臨,兩個人晚上都沒睡好,彼此思考著內心的事情。
感覺,好像隨時隨地都會引來一場死劫一樣,這種心裏束縛讓冬醉難以安眠。
所以,兩個人早上頂著黑眼圈,來到酒吧。
中午的酒吧內人煙稀少,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外,並沒有其他的顧客在。
“凱威,給我來杯水。”
早起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但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餓。
陰三同樣坐在冬醉的身邊,精神也好不到哪裏去。
凱威看著兩人此刻的模樣,為冬醉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笑著呢喃道:“怎麼了?你們這是?昨晚上夜戰的太厲害了?可要多注意身體啊。”
看著凱威一副他懂得樣子,冬醉也沒有理由辯解。
此時除了歎息外,什麼都懶得說。
陰三也並不想解釋,反正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擺在了這。
“啪……”
身後的水杯忽然摔在了地上,引來冬醉與陰三等人的注意。
見李深拿著水杯的手似乎鬆了下。
以至於水杯掉落在地上,碎了一片。
水痕更是隨意四濺著。
“哎呦,真是的,一不小心手就鬆了。看來,真是老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李深沉聲說道,目光則放在了冬醉的身上。
似乎要看透她一般,冬醉感覺背脊一陣冰冷,不過臉上的神情依然如故,“深哥這麼年輕,怎麼會老呢。這隻是個意外。”
“哦?意外麼?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似得。似乎,暗地裏,總有玻璃想紮我,可能這杯子上輩子跟我有仇?”
李深緩步走來,他嘴角含笑,卻給人一種寒意。
凱威總覺得氣氛不太對,對一邊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示意她趕緊將殘局收拾了,以免礙眼。
“隻是一個杯子而已,深哥何必這麼計較呢?您太多慮了。”兩個人的話透著刺,你一句我一句,一針一針的紮著對方。
就看誰先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