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看著她那張精美的麵孔,就知道她悲感傷懷的時候很沉靜。他有一種感覺,這個時候的她很脆弱,總想有種想保護她的念頭,平常時候的她,每每以微笑掩飾著自己,想到這,他的心總是很痛。
陳曉問道:“還有呢?”蘇華的眼中帶有霧氣,靜聲問:“你還想知道什麼,我不想提起那孩子悲傷的過往,那段日子有多麼恐懼和可怕,不是你所能承受和認知。你知道這個世界背後的真相和本質是什麼?”
陳曉沉默了,他知道所謂悲慘的命運是不為所知的,正如她所知道的,他的眼時常能看到一些可怕的東西,心中有著陰影和恐怖,但他從不提及,因為那不會有人相信。陳曉向她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好奇。”
蘇華聽著他的道歉後,心理十分高興,但她又哭了,這十年來的悲傷的故事使她壓抑。終於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她笑了:“陳曉,謝謝你。”
陳曉遞給她一條手帕,抹幹自己的眼淚,又像往常帶著笑意。陳曉鬆了口氣,她終於恢複正常了。繼續走著,蘇華偏著頭問:“你在想什麼?”他慌亂道:“沒,我沒在想什麼。”蘇華輕聲細語的說:“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陳曉似乎不否認,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蘇華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陳曉愣在了那兒,神情呆呆的,完全沒反應過來。蘇華靠近他的耳邊輕語:“這是對你的獎勵。”蘇華一幅自然的表情,完全沒有慌亂和臉紅,陳曉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
到了二樓與三樓之間,出現了一個紮著粉紅色馬尾的女生,看到兩人親熱的樣子,她身為風紀委員自然很生氣,站在兩人麵前,拉住陳曉和蘇華,怒氣衝衝的嗬斥道:“你們行為已影響到本校學生的形象,請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陳曉看看蘇華,以目光詢問,這人你認識嗎?蘇華隻是搖頭,表示我不認識她。陳曉的目光移向她,吐詞清晰的說:“你是誰?似乎我和你不認識吧?,還有你為什麼攔我們的路。”陳曉的語氣有些強烈。
女生哼了一聲,才道:“我叫徐潔,是高一(三班)的學生,同時還是新選舉的風紀委員。”
陳曉右手扶額,歎息著說:“又來了,天啊!饒了我吧!”蘇華在一旁嘻嘻笑著,她道:“你也別太悲觀了。”
徐潔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不太理解風紀委員的工作。”盯著陳曉的臉上,心中自語道:他還蠻好看的嗎?此刻陳曉那黑色的短發,深黑的瞳孔已刻進少女的心中,此刻他毫無察覺。在旁邊的蘇華細細的觀察著她,以女生的直覺,眼中一幅了然於胸的神色。
兩人鬆開了手,陳曉道:“抱歉,徐潔同學,下次一定不會了。”
徐潔不急不緩,語氣微微帶著慌張,說道:“同學,請你原諒我拉你路的這件事。”陳曉明顯的沒有察覺,擺擺手說:“這沒有什麼,你也是為了工作。”
徐潔又道:“同學,謝謝你的體諒。”說完她跑下了樓道。陳曉為徐潔的樣子感到奇怪,但又說不出來什麼,隻能搖頭作罷。
蘇華以調笑的目光靠近陳曉胸前,說道:“陳曉哥哥,你不覺得她對你有意思嗎?”陳曉向木質的扶攔上靠,他反應強烈的說:“你在瞎說什麼啊!喂!喂!你別靠我這麼近。”蘇華盯著他的雙眼說:“你怕什麼啊!”陳曉轉過頭,不敢直視,兩人的心跳加速。
徐潔跑了出來,倚在一棵樹下,感覺到在那一刻自己的心跳加速,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奇妙,她為了沒有問到他的名字感到有些遺憾,她理了理心緒,又準備去工作了。
徐潔轉身,發現了藍若,她問道:“你是?”藍若微笑:“我和你一樣,是新生,你見到他了吧!”徐潔疑惑地道:“你說的是誰?”
藍若道:“那個短發男生,他很有趣是吧!”徐潔立刻反應了過來,她向藍若詢問:“難道你認識他。”藍若說道:“是啊!我記得他那個時候挺身而出的樣子。估計他現在早已不記得了,今天跟你說這些,希望你能明白,他所承受的痛苦,不是你所能了解的,所以請你放棄吧!觸及到他過往的你隻會越陷越深。”
徐潔反問道:“這是為什麼?”藍若笑了,偏著頭問:“你真想知道?告訴你一件事,一旦你知道了就不能再回頭了。”
徐潔點頭,即使這樣,她還想了解他的過去。藍若歎道:“好吧!既然這樣,你就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你要想清楚。”
徐潔堅定的點頭,說道:“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他。”藍若拉著她的說道:“走吧!我們去那邊坐坐。”她手指著不遠處的石桌石凳。
兩人走到石桌旁,樹上的葉子紛紛落了下來,輕輕拂去石桌石凳上麵的落葉,她倆坐了下來。
藍若麵懷辛福的神色,回憶道:“那個時候的他,在我眼中是善良,勇敢的,他常常保護弱小。”
時間回到了十年前,下午時刻,天空下著毛毛的細雨,街道上的人少了,但偶爾也有人出來。從空中俯瞰而下,可見各種顏色的圓布到處移動著——那是雨傘。
在一處地方,他獨自一人站著,身子略顯矯小。望著天空,絲絲涼涼的雨滴在皮膚上,那冷的感覺直浸人身體,他發著抖,縮了縮了自己的脖子。他就是六歲的陳曉。他站在那兒,不知在等誰。
過了一會兒,雨大了起來,一個小女孩朝這邊來了,六歲的陳曉見她正要橫穿馬路,看了看馬路前後,而在遠處的一百米外,發現一輛貨車正向小女孩駛來。他豪不猶豫的立馬衝了過去,連著小女孩撲倒在在地,就這樣他們險之又險的躲開了災難。